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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后更新于2023年10月11日,已超过 60天没有更新
五保户是计划经济的产物,根据中国社科院的权威解释,五保户是对中国农村缺乏劳动能力,生活又无依靠,由集体保障供养其五种基本生活条件的鳏寡孤独者的统称。由于各地区和对象的不同,五保的内容也有所不同,主要有以下内容:对老年人保吃、保住、保穿、保医、保葬。
朱三爹本不应是五保户。在油山坳朱三爹可是个人物,十五岁他就「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据说还真的打死过美国鬼子,回来后县里\\乡里请他做过好多堂报告,不过由于万恶的美帝国主义把他的右腿永远留在了那开满鲜艳的金达莱花的地方,那些在慰问信里夹着黑白俏丽照片的女大学生和在礼堂里听他英雄事迹报告听得热泪盈眶的女共青团员最终没有一个陪他回到油山坳那两间土砖屋里。
油山坳本来就是个闭塞的小山村,如果不是有妹妹或姐姐换亲就只有表妹表姐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披上红头巾骑着毛驴嫁过来。刚开始朱三爹还是显出了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就是不愿听从父母的话把表姐娶回家,结果自己的未婚妻成了朱二嫂,现在的朱二奶奶了。朱大早就捡了个逃荒的女人成了亲,父母也无办法再帮朱三爹了,一狠心分了家,照顾残疾的朱三,给了他二间土砖房。
包产到户,朱三爹分到一分田二分土,每年连吃都吃不饱也就忘了娶亲的事。
还好朱大那要饭的女人肚子争气,竟生出了一个村支部书记,在朱三爹才满五十岁时就给他安了个五保户的门牌,这下好了,每年村里都得在上交粮中分他些口粮,乡里隔三岔五地在过年时也会送来半旧的棉袄和被子,朱三爹觉得日子好过着呢,再也没存其它想法。
日子过得真快,一下朱三爹就六十有五了,那朱大爹和朱二爹两个有子有女按理能享清福的却早就了祖坟,而五保户朱三爹却是日子越过越滋润。朱三爹也不知天下会掉下个香馍馍,一天他去乡政府去磨年底的慰问品,没想到乡文书小田顺手就把他指给了一个戴眼睛的中年人,「刘主任,你不是找抗美援朝英雄吗?
这不就有一个现存的在这里。「那个刘主任问了他一些情况,还陪着一拐一拐的他回到了那两间土砖房,看了他那用红绸子精心包裹的二等功纪念勋章报告会上做的报告原稿,象个小孩子一样激动,」这样的老英雄还生活这么差,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啊。「没多久乡里来了工作组,详细了解朱三爹有什么困难,朱三爹一时也想不出,只是说房子有点漏水还需要床棉被。棉被自然有了,让朱三爹想不到的连那两间土砖房都被重新翻新成红砖房了,还在屋角里打了口机井,再也不要下坳去提水喝了,只要把铁摇把一摇,白花花的井水就喷涌而出。
其实朱三爹的生活真正改变并不是这些,而是那乡文书告诉他的一个政策的落实,他每月可以到乡政府领一百四十六元钱。一百四十六啊,他往年一年卖鸡蛋也卖不出这么多钱啊,该可以买多少斤盐?多少斤肉?想都不敢想。
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没想到村里也通上电了,他成了村里第一个拥有电视机的人,对了,还有一个半旧的电冰箱呢。自己买的?嘿嘿,咱朱三爹还没那么阔气,还不是那个为他专门写过文章的刘主任,不对,现在应叫刘副市长帮对扶贫送咱的吗。
那个孔老二说过什么饱暖足思淫欲吗?朱三爹现在日子过好了还真想那事儿,这么大年纪早上起来胯下那根东西还有时会硬梆梆的特难受。以前没钱时自己用手撸几下也就完了,实在憋得慌把家里养的小黄狗「阿花」叫来捅上几下也就好过了,反正也没那么多余粮养狗,到年底杀了又能过个幸福年。
听说镇里有那号专门用身体换钱的女子存在,朱三爹就有事没事撑起拐杖就一颠一仆地往镇上赶。不知是那在外做泥水小工的独眼朱光骗他还是那些女子看不上这个拄着拐杖的糟老头,竟然没有一个招呼他上床做那事,害得他那张一百元的红票票在内裤里都收得被汗水湿了一遍又一遍都不差点要褪色了还没用掉。
今天又是赶场日,镇上的人多得肉碰肉。朱老爹很兴奋,撑着拐杖就往人多的地方挤,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那根早翘得高高的老树根能不小心地塞进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屁股肉缝缝里呢。
可能吃亏多了还是小青年女人都不出去打工去了,朱三爹转了圈除了碰了几个或油腻腻或干巴巴的老年妇女屁股外一无所获。朱三爹有些懊恼,正想垂头丧气地往回赶,街角一块并不十分显目的招牌吸引了他,那招牌上就写了青春靓丽四个字,再贴了几个大姑娘的照片画,画的姑娘好象都没怎么穿衣服,而那坐在招牌后的中年男人提着扩音器一直嚷着:「第二场马上要开演了,要看的快买票,十元一张票,一张,一张又一张,靓丽少女,激情演出,又是一张,要买的快,位子不多,机会不要错过。」什么鬼玩意要十元一张票啊?镇里录相厅放三级片才要三元一张票呢。朱三爹感到十分好奇,看到那走出来的男人脸上全是红扑扑的,而那些平常连买斤肉都不舍不得的老光棍们却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元两元凑足的十元钱交给那吆喝的男人手上再低头装进了一个厚厚的布帘子。
莫非是独眼朱光说的那种事?一想到那事朱三爹那老树根不自觉地又在裤底下翘了几下。
他们舍得我还舍不得?朱三爹一狠心伸手从内裤里自己缝的小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一百元,非常潇洒地扔给了那吆喝着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朱三爹又看看桌上的一百元,再看看朱三爹再翻过来看看那红红的一百元。最后还是认真地找了九十元给朱三爹,让他进了那布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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