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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后更新于2023年10月9日,已超过 60天没有更新

  第一章
孙绣娘领着丫头急步走向女儿连玉良的院落,保养得宜的漂亮脸上不复平日精心维持的优雅丰姿,只见她铁青着脸、紧抿着唇,任谁都看得出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走到门前,孙绣娘站定,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情绪尽量安定下来。
“容容,把门打开。”她使唤着丫头,怕自己动手会忍不住用力将门推开。
“是。”容容伸手先轻轻拍了拍门,等了一会儿,才将门慢慢推开,接着站到一边,让孙绣娘进入。
孙绣娘进厅一瞧,外屋安安静静没有动静,心想女儿肯定将下人遣开,自个儿在屋里睡着了。看到这种情形,更让极力压下的怒火不住地往上冒。
“你到外边等着。”丢给容容一句话,孙绣娘提起裙角往里屋走去。
“是。”容容听话地走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乖巧地守在廊下。
绕过翠玉屏风,一眼就看到和衣躺在床上的女儿,孙绣娘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也不怕伤着她,用力将她拉起。“你给我起来!”
“哎呀!”被人这样猛地一扯,连玉良不禁痛叫出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顺着扯住她的手往旁一看,就看到孙绣娘难看的脸色。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孙绣娘气得连说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好好的亲事,硬是给回了,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
见到女儿清醒了,她更是用力抓住连玉良的手臂,像要藉此发泄心中的怒火。
被拉起的连玉良,一面将脚移到床下,一面不留情地把手甩开。
“怎么?你不怕你现在这副夜叉似的样子被爹爹看到?”连玉良冷眼看着因为她一甩手而脚步踉跄、正努力站稳的娘,冷冷地道。
“你……”孙绣娘一抬手,气不过地想打眼前忤逆她的女儿。
“你敢?你打我试试看!”以轻柔的语气说着挑衅的话,连玉良将脸稍稍抬起,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盯着孙绣娘。
“你……”惊惧地瞪着连玉良冰冷的眼神,孙绣娘停在空中的手不由得放下,紧捏着身侧的裙摆,虽然生气,却也真不敢打下去。
看着女儿嘴角不屑的冷笑,她只得强逼自己把气压下,心里明白绝不能跟女儿硬碰硬,否则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玉良啊,别生娘的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娘的脾气不好,所以……”孙绣娘将怒容收起,换上一副矫情的笑脸,试着讨好女儿。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玉良打断了。
“别在我面前来这套,只有爹才会被你要得团团转。”连玉良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地柔声细语。“不管你现在来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连玉良斜睨着孙绣娘,“真要让我嫁给那个败家子?哼!我就让你只能送我的尸体上花轿。”就连说着狠话,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玉良,你别这样。陈家家大业大,你嫁过去这辈子可是富贵荣华……”
“把你脸上虚伪的笑容收起来。”连玉良再度打断孙绣娘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说的好听,是为我找个好婆家;实际上,是因为京城的皇甫家打算来给如意姊提亲,所以你紧张了。”
连玉良毋需抬高音量,气势却能压过孙绣娘。她故意啧了一声,“这下可不好了,没生儿子跟大娘较量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大娘女儿嫁的对象,都是富可敌国的皇商世家。”
连玉良满意地看到孙绣娘做作的笑容挂不住的模样,“你眼红,你觉得在大娘面前被比下去了,是吧?”嘴边挂着嘲讽的笑容。
“你……”这个死丫头!孙绣娘被连玉良牙尖嘴利地一阵抢白,气得说不出话回她。
“所以,你想争回面子,不顾亲生女儿的幸福,想把我嫁给那个烂到骨子里去的男人,只因为他有个得皇宠的贵妃姊姊?你怎么不更有本事点,想办法把我送到宫里去啊?”连玉良极尽可能地讽刺她娘。
“玉良啊,你误会娘了,娘可是为你好呀!”为了达到目的,孙绣娘压下怒气想哄女儿。“陈家不但深得皇恩,人家陈公子长得可体面了,性情也好得没话说,而且那些市井流言哪能信啊?要知道,京城多少人家托媒人说亲,想把女儿嫁给陈少爷……”
孙绣娘舌灿莲花地硬把烂柿子给说成甜蟠桃。
“你说够了没?我说过了,你尽管去试,别说我不愿意嫁,我想大娘也会;反对这门亲事,你别忘了,现在这个家是由谁做主,连爹都要听大娘的话,所以你别白费心机了。”
连玉良字字苛薄,句句戳中孙绣娘心头的痛处。
终于,孙绣娘不再努力装出一副讨好的模样,风韵犹存的漂亮脸孔瞬间扭曲狰狞起来,“你这是对亲娘讲话的样子吗?别仗着你大娘疼你,你就忘了你是谁了!你别忘了是谁把你生下来的!你真以为自己是只凤凰吗?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省得现在留你来气我。”
连玉良从小被大房抱养,一颗心全向着那边,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一天到晚跟她作对,真是个该死的臭丫头!
骂完,孙绣娘转身就朝外走。
看着孙绣娘离去的背影,连玉良脸上不见方才讥讽苛刻的表情,一张像极孙绣娘的漂亮脸上布满了失望及落寞,让人无法相信,她与方才那个无礼、泼辣、目中无人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回复安静的房内,悄悄地回荡着连玉良轻声的呢喃,“我真希望你当时能把我掐死……”
这一句话,道尽了她心底的伤心与难过。
连玉良的性格是打小养出来的。
连家世代从商,祖传的家业让连城一出生就成为拥有许多财富的天之骄子,不但不愁吃穿,更坐拥金山银山。
连家两老好不容易在中年才盼来连城这个独子,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做主替他娶了青梅竹马的玩伴何丽华,巴望着连家能早日开枝散叶。
连家两老对何家很是满意,何丽华的父亲及祖父皆是书院先生,何父在连城幼时被请进连家,成为连城的教书先生,所以与连家关系深厚,而何丽华又个温良有礼的美丽女子,所以连城也很乐意地接受这门亲事。
婚后,恩爱夫妻先后生了一儿一女--连胜和连如意,两个老人家享受了几年含饴弄孙的福气,才因病相继去世。
何丽华精明干练,将连家大小事处理得井然有序、妥妥贴贴,让连城全无后顾之忧,专心一意发展自家生意。
事业有成、英俊倜傥的连城,在外头桃花自是不少,在连胜五岁、连如意三岁那年,娶进了一房小妾。
自小熟读女诫、受传统教养长大的何丽华没敢有意见,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丈夫不过迎进一房妾室,在当时的社会环境已属难得,所以,就算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紧牙关接受,做一个大量能容的当家主母。
进门的小妾正是孙绣娘,娘家是城里开酒楼的,平日里就在酒楼里帮忙,打小练就了一套八面玲珑、送往迎来的精明功夫。
因为父母疼宠,又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让孙绣娘十分自视不凡,不肯像寻常姑娘挑个老实人嫁了,老盼望着能嫁进富贵人家,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
好不容易,她期待已久的机会来了,酒楼里来了贵客连城,他哈巧带了一群生意上往来的商团,上酒楼庆祝刚谈成的一笔生意。
席间,孙绣娘布菜添酒时总有意无意地撩拨连城。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女子存心向自己示好,虽然连城并不特别花心,但毕竟是个男人,藉着醉意,也就半推半就成了好事。
事后孙绣娘手段尽出,不断要求连城将她娶回家。终于,孙绣娘怀了身孕,这下总算如她所愿了,挑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欢欢喜喜进了连家大门。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孙绣娘天天盼、天天求,希望腹里怀的是个儿子,就算将来争不过大房,不能当家,好歹也能分得一份吃喝不尽的家产。
偏偏天不如人意,孙绣娘疼得死去活来、受尽折腾,没想到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娃娃。
没能生个儿子,让孙绣娘更加用心讨好连城,仗着自己天生的妩媚风骚,使出浑身解数,想将连城的人与心牢牢抓在手上。
何丽华从小饱读诗书,谨守妇德,哪学得来孙绣娘的手段?她自愿退出女人间的争斗,全心照顾孩子、打理家务。
庆幸的是,连城对何丽华这个结发正室很是尊敬,家里大小事依旧完全交给她,就算孙绣娘再有野心,却在这事上无法动摇丝毫。连城坚决要求孙绣娘对何丽华要谨守本分,不能有分毫不敬,所以何丽华还是稳坐当家主母的位子。
一日午后,何丽华与伺候她的嬷嬷一同从庙里上香回来,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心血来潮,因为天气热所以没走平常走的宽敞步道,反而朝另一头较多绿荫的小径走去。
合该这就是连玉良与何丽华的缘分,当她经过孙绣娘房外的时候,忽然听到孩子号啕大哭的声音,刚开始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孙绣娘在管教孩子,也就没停下脚步,继续向回房的路走去。
没想到,还没走开两步,就听到孙绣娘的怒骂,“哭哭哭,你就会哭,我是倒了什么楣生了你这个讨债鬼,还有脸哭?谁教你是个女的,就为了生你……”原来,孙绣娘自从生了连玉良后,心心念念想再生个儿子来让自己的地位更稳固,没想到肚皮就是不争气,没有一点动静。
于是孙绣娘便将所有的不如意与无法再生孩子的无奈,都发泄在当时年幼的连玉良身上。
小小的连玉良成了出气筒,动辄得咎,常常无缘无故便挨一顿凶残打骂,孙绣娘房里伺候的丫头害怕她的凶狠,不敢拦更不敢到处乱说,所以连玉良小小年纪就受尽凌虐。
何丽华听到孙绣娘的咒骂,才知道原来小玉良过着这种日子,二话不说,领着嬷嬷上前,不客气地推开孙绣娘的房门走了进去。
孙绣娘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自个儿房里伺候的丫头,也不抬头,手上握着的竹条正随着她的叫骂往已经哭得声嘶力竭的连玉良臀部打去。
“你给我住手!”何丽华心惊地看着打上孩子的竹条,大声地喝止。
“是哪个不长眼的……”孙绣娘猛地抬头,看到何丽华后,硬生生收回要骂出口的话。
看着趴在地上,被打得伤痕累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玉良,何丽华心疼得要命,万万没想到孙绣娘如此狠心,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重手。
孙绣娘则被冲进门的何丽华吓呆了,竹条因而掉在地上。
何丽华走上前,轻手轻脚地把连玉良抱在怀里,生怕碰疼了她。
“玉良我带回房了,从今以后,你不准动她一分一毫。”何丽华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字说着,也不管孙绣娘有什么反应,抱着连玉良就走了出去。
孙绣娘不敢吭声地任由何丽华将女儿抱走,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开了,对她是半点好处也没有,毕竟府里的事一向是由何丽华做主,当家主母如果要抱养小妾生的孩子,她是没有反对的余地的。
更何况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抱走孩子,孙绣娘更是连到连城面前哭诉都不敢。
从此,连玉良被何丽华带回房里,与连胜及连如意一起疼养。
虽然连玉良当时还是个稚龄小儿,可是疼痛的感觉却变成清晰的记忆,所以,连玉良长大后除了在连城的面前稍稍收敛点儿之外,不论何时何地见着孙绣娘,逮着机会就藉由冷嘲热讽来宣泄心中的怨恨。
而孙绣娘也只能吞忍下来,一方面是忌讳何丽华,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毕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倒也真不敢对连玉良发火。
虽然连玉良有何丽华及兄姊的疼爱,但是她心里却对孙绣娘不爱她耿耿于怀,她不懂为何什么亲生母亲会不如没有血缘的大娘爱她。
该疼她、爱她的亲娘凌虐她,而被她娘抢走丈夫的大娘,却将她救离娘亲的魔掌,给予她亲情与呵护。
所以她好恨,恨自己的亲娘是个夺人丈夫的狐媚女子;恨自己的亲娘竟不如一个最有权利憎恨她的女子;恨自己的亲娘让她愧对兄姊……
要不是她娘,大娘也不会失去丈夫的疼爱。
“小姐,大夫人请您过去。”常喜对呆坐在床沿的连玉良说。
自从孙绣娘离去后就开始发呆的连玉良这才回过神,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常喜。
“哦,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连玉良下了床来,走到铜镜前整理仪容,用手抚平裙子的些微绉折,又把头发顺了顺。
“没说是什么事儿,少爷跟大小姐也都在夫人房里,只差奴婢来请小姐。”常喜上前帮连玉良将头上的玉钗重新插上,再灵巧地替她穿上绣花褙子。
“走吧!别让大娘等久了。”连玉良领着常喜向外走去。
进了何丽华的屋里,连玉良看着大娘及兄姊,甜甜地叫道:“大娘找玉儿有什么事儿?是不是要拿将军楼的水晶糕给玉儿吃啊?”爱娇地腻在何丽华身旁,连玉良显出只展露在何丽华面前的小女儿娇态。
“玉丫头还没长大呢!跟小娃娃儿似地贪吃点心。”何丽华宠爱地伸手捏了捏连玉良红润的脸颊,取笑着她。
“娘,您就别逗玉儿了。”连胜也不比何丽华少疼连玉良,“常喜,去把水晶糕拿出来,再泡一壶上回我上京带回来的春雨。”
“玉儿,你瞧,娘跟哥哥都只疼你,我都来了好一会儿,别说有茶了,连点心的影子都没瞧见呢!”连如意装作吃味的模样埋怨着,“可你一进门,就忙不迭地将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
闻言,连玉良赶紧挤到连如意身边,“如意姊,没关系,他们不疼你,我疼你,别管大娘跟大哥,我疼你就好了。”
“哈哈哈,你这个鬼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连胜看着连玉良逗趣的模样,大声笑道。
何丽华看着孩子们调皮的模样,也跟着开心地笑着,一时之间,房里漾满幸福的笑声。
“玉丫头啊!如意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十八罗!再过不久得要出嫁了,你们姊妹能在一起的时间可不多了。”何丽华看着坐在一起的两姊妹,心中感叹着时光过得好快,一眨眼,两个女儿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到了可以嫁人的时候了。
“娘,你别说得好像我们不会再见面似的,等我出嫁后,玉儿可以常来看我,是不是?”连如意回应着娘亲的话。
“是啊!将来我可是要常常到如意姊家住的呢!要不然如果未来的姊夫欺负如意姊的话可怎么办?”连玉良已经开始担心了,“要不,姊姊要经常回娘家来哦!”
“真是小孩子说胡话,嫁出去的女儿怎么可以没事尽往娘家跑?这可是会让人说闲话的。”何丽华毕竟是传统女子,她嫌女儿说的话太没分寸了。
“娘,丫头们最好都别嫁,留在家里让我们疼就好了,反正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女儿,我这个做哥哥的绝不在乎养妹妹一辈子。”连胜打趣地说。
连玉良开口逗哥哥,“大哥是还没娶嫂嫂,所以现在才敢说大话,我看哪,等嫂嫂进了门,搞不好大哥就连我们是谁都忘了,只顾着疼嫂嫂去罗!”
“谁说的?我不管娶谁都一样,绝不能对两个丫头稍有轻待,否则我就不娶她。”连胜这倒是讲正经的。
“嘻嘻……”连玉良看着连胜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到连玉良调皮的模样,连胜无奈地叹气,“唉!你这个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俏皮地吐吐舌头,连玉良又腻回何丽华身边,“大娘,玉儿不想嫁人,永远在您身边孝顺您好不好?大哥也说了,他愿意养妹妹一辈子。”马上将连胜说的话端出来。
何丽华与一对儿女对看一眼,才温柔地对连玉良说:“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娘可不敢留你一辈子,你没听过吗?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说完,她抬手轻轻点住连玉良正欲开口的嘴,“你只要知道,这里一辈子都是你的家,是你的避风港,有什么事有大娘和大哥在,所以,你千万不可委屈你自己。”
何丽华拉着连玉良的手,慈爱的眼光望进连玉良不安的眼底。“放心,我们会帮你挑一个好对象,才会把你嫁出去,丫头,你听得懂大娘说的意思吗?”
连玉良轻轻地点点头,“玉儿懂。”原来他们都知道她娘想做的事!她明白,他们永远会以她的幸福为前题,绝不会随便地将她嫁出去。
当然了,以她的个性,她也绝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的。
但是,虽然早已看开了,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酸,自己亲生的娘还不如没血缘的大娘为她着想,竟想用女儿的一生换来她自己一时的得意。

皇商猎妻 第二章
天气渐渐凉爽了起来,初秋的风将树叶染上红彩。
让人烦躁的夏天已静静远离,秋天的脚步轻轻地近了,地处南方的丽水也悄悄抹上秋意。
连玉良倚在窗台上,迎面吹来柔和的凉风,将她脸旁些许较短的发丝吹扬在风中。
照理说,这气候是舒爽宜人的,但是,她却因为季节的替换有点不适应,整天懒洋洋地不想动。
这几天,府里的老总管领着一班管事嬷嬷和丫环小厮不停地忙进忙出,将府里上上下下正式地打点整理一番,为的就是要招待从京城来的贵客。
来人应该就是皇甫家的大公子--皇甫执义。
听说,皇甫执义再过不久将接掌他们家御封皇商的名号,继续统领全国的商团。撇开傲人的家世背景不谈,光说他的风流英俊,就可以让人说上三天三夜。
不但风靡京城众多千金及待嫁闺女,就连宫里的公主、郡主都为他暗许芳心,巴望着能嫁给他。
但是,多年来,政商界有名望的大户人家,不知差了多少媒人上门说亲,却没一件成的。所以大家有希望,人人没把握。
现在顶着皇商头衔、皇甫执义的爹,今年忽然对皇甫执义下了最后通牒,要他在今年一定得成亲,好让他老人家能卸下重任,好好享享清福。
皇甫执义的爹指名了连家的如意,这事如果真的成了,对连家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呢!虽然连家在商界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不过倒还比不上皇甫家的领导龙头地位。
为什么连家会受皇甫老爷指名呢?因为连家多代以来,秉持着仁厚诚意之心做生意,再加上连家的如意小姐才貌双全,朝野上下人尽皆知,于是皇甫执义他爹挑上了连如意,想让孩子们先见见面。
所以,表面上皇甫执义是来连家做客,实际上是先来瞧瞧未来的妻子。
不过这一切对连玉良来说都不重要,反正主角又不是她,她今年才十五岁,还不急着嫁,所以在她爹爹宣布消息时,也不是非常专心听。
“奇怪了,从说要来,到现在也有五天了……”连玉良用手抓着发尾玩,“京城到咱们这儿也不过两天路程,这人早该到啦!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她无聊地数着窗外落叶自言自语,思绪东转西转地烦恼起未来姊夫怎么还没到的事来了。
“难不成路上遇到什么事儿耽搁了?”又一个问号。
“还是迷路了?”不会吧?丽水城这么大,应该不会有人找不到的。
替迟迟还未到连家的皇甫执义想着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连玉良藉此打发着午后悠然的时光。
夜幕低垂时分,两骑在连家门前倏地停住,看来他们的目的地便是这里。
“主子,就是这儿了。”看起来像随从的人,实际上是个有功夫底子的练家子,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着。
“嗯!唤人出来吧!”下了马,皇甫执义轻抚着喷着热气的爱骑,对随身侍从阿烈交代,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丝毫经过长途跋涉的疲惫不堪。
“是。”应答后,阿烈走上前去,提起门上的门环敲了敲。
“来了,来了,请稍等啊!”门里传来小厮的声音。
门一开,除了小厮,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总管阶层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两位好,请问是……”像似总管的男子有礼地开口询问,心眼雪亮,知道这般尊贵的人十之八九就是京城来的贵客。
“请告知连老爷,皇甫家大公子求见。”阿烈表明身分。
“是,在下连家副总管,给公子请安了。”赶紧行礼如仪。
“嗯,不用惊动大家,直接进去吧!”皇甫执义说道。
“是,公子请。”副总管侧过身子,请皇甫家主仆入内,使了眼色,差小厮先行通报。
还未走到前廊,皇甫执义及阿烈就看到由远处而来的连城及连胜,两方人马在途中交会。
“连伯父好,晚辈迟了些日子到您府上,让您久等了。”一走到连城眼前,皇甫执义就有礼地向连城请安。
“大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您能来寒舍作客,可是咱们家的荣幸。”连城笑容满面地回着客气话,心里非常满意眼前挺拔有礼的皇甫执义。
“伯父,请叫晚辈的名字就好。”皇甫执义有礼说道。
“好、好、好,那老夫就不客气地唤你一声执义贤侄。”连城高兴地说。
“伯父,家父要我带了些外国商团新进的酒,说是让您尝尝新。”这可是要上贡的酒,皇甫家留了点儿,今日拿到连家当见面礼,可绝不失礼。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皇甫老爷太客气了,送如此贵重的东西。”连城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知道人家送的是大礼,连忙客气一番。
“伯父别这么说,只要您喜欢就好。”皇甫执义对连城说完,将注意力转向站在一旁的连胜身上,“这位……应该是连公子吧!”
“是的,在下连胜,久仰皇甫公子大名。”连胜上前自我介绍。
“连兄请直呼小弟名字,连兄在京城的名声可也不小,在下早想与您认识。”皇甫执义对着眼前沉着稳重的连胜说道。
“不敢、不敢,您谬赞了,执义兄。”
接着,一行人气氛热络地移向大厅。
晚膳时分,福临轩灯火通明,在夜里显得非常美丽。
“爹爹、大娘、娘、大哥。”连玉良进了福临轩,先有礼地向长上请安。
当然,她一进门时就看到坐在主位的皇甫执义,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大胆地打量男人。
“嗯,玉良,来跟皇甫公子问安。”连城接着对皇甫执义介绍,“贤侄,这是老夫的二女儿玉良。”
“玉良给皇甫公子请安。”连玉良顺从地走到皇甫执义面前,福了福身子,低着头向他问安。
“玉良小姐请起,常闻如意小姐才貌双全,我想玉良小姐应该也不遑多让吧!”皇甫执义抬起一手在空手做了个扶起的手势,看着连玉良起身。
“玉良怎可跟姊姊比?玉良学无所长,只能让人笑话。”连玉良谦逊地贬低自己。
“是吗?是玉良小姐太过谦虚了吧!”皇甫执义看着低着头的连玉良,心想这女子的声音真好听,虽然娇嗲却不像平常女子那般尖细,让人听了很舒服。
这时连胜问了皇甫执义一些生意上的事,于是话题就从连玉良身上转开了。
连玉良起身后,轻巧地退回何丽华身后,其间并未抬起头来看皇甫执义,只觉得未来姊夫的声音真好听,沉稳厚实的嗓音很能让人陶醉、心跳加快。
其实从连玉良一踏进门,皇甫执义就不住打量她,虽然因为她一直低着头而未能看清她的脸,但是,光看她婀娜匀称的体态,就算她长得平凡了点儿,倒也很让人喜爱。
站在皇甫执义身后的阿烈可没忽略主子的反应,心里有些不安,希望主子不会见猎心喜,忘了正主儿可不是眼前的二小姐。
连玉良也感觉到皇甫执义炽热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从未被男子如此打量过,她忍不住心里发慌,小手甚至微微地颤抖起来。
她悄悄地将冰凉的手往袖子里藏了起来,不希望让人察觉她的不安。
“夫人,如意怎么还没到?怎么好让贤侄久等?”连城看所有人都到了,唯独如意还没进来,转身问坐在身旁的妻子。
何丽华还没来得及回话,孙绣娘就抢先开口了。
“老爷,如意没到不打紧,咱们刚好请大公子帮玉良找找,看看京城有没有什么好人家。”孙绣娘尖细的嗓音做作地说。
“好了!你别多嘴。”连城打断孙绣娘,阻止她继续说出不得体的话来。
听到孙绣娘说的话,连玉良气恼得不得了,原来她娘心里是打着这种主意啊!这下是让皇甫公子看笑话了吗?难不成她还怕嫁不出去呀?
“皇甫公子,让你笑话了,我跟老爷还舍不得玉儿出嫁呢!可是她娘可心急了。”何丽华忙把话圆过去。
“是呀!这么漂亮的女儿,要我也舍不得让她太早出嫁。”皇甫执义接过何丽华的话,心里也舍不得让连玉良难堪。
这个时候连胜已经看到连如意走到了门口,赶忙插话好替连玉良解危。“来了、来了,如意来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连胜的话转向门口,连玉良感觉那道炙人的眼光移开后,不由得吁了一大口气,轻轻将手捏在心口上,慢慢放松下来,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热热的。
趁着大家都将眼光放在连如意身上的时候,连玉良偷眼打量着皇甫执义,放大胆子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仔细看他。
这一看,可不得了!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男人,虽然大哥也长得很好看,可是跟他一比,便完全逊色了。
俊逸的五官、性格的轮廓,虽然他是坐着,但可以看得出来他长得很高大……连玉良充耳不闻大家说话的声音与内容,完全被皇甫执义的长相迷失了心魂,出神地盯着他看。皇甫执义重新将眼光放回连玉良身上,没想到那娇俏的玉人儿正傻傻地看着他发呆,看来,她应该很满意他的长相吧?要不然怎么会连他已经在看她了,也还没发觉?
不过,他倒真没想到,连玉良不但身段长得好,就连脸蛋也生得俏。
迷离的杏眼儿,眼角微微上扬,像随时会勾人似的,小巧挺直的鼻子不是一张娇嫩的红唇,丰厚的唇瓣让人好想亲亲看,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甜美……
皇甫执义以纯男性的眼光打量连玉良,他很满意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个玉人儿真是天生的妖精,能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这个时候连玉良心里正想着,皇甫执义不但长得俊、声音好听,就连笑容也很迷人呢!
她猛地一惊,等一下……他的笑容?
天啊!他什么时候把头转过来的?
连玉良茫然地看着皇甫执义的眼睛,迟钝地发觉那儿也有明显的笑意,但她还是愣愣地看着他。
看着皇甫执义站起身,她心中还有点纳闷,他站起来干嘛?
“玉儿,玉儿,你怎么在发呆呀!”直到袖口被连如意扯了扯,连玉良才发觉不知道何时连如意已经站在她身边了。
她转过头看向姊姊,眼角余光清楚地看到皇甫执义唇边加深的笑意。
“啊?”看到姊姊询问的眼神,连玉良赶紧将注意力集中,“没、没在发呆呀!姊,你叫我干嘛?”
天啊!可千万不要有人发现她刚才紧盯着皇甫执义不放的样子。
“要入座了,你饿不饿?”连如意牵着妹妹的手,跟着大家往饭桌的方向走。
“不饿,今天下午吃了点心。”看了看姊姊的反应,应该是没人注意到,连玉良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是,还是有人看到了一切,那人就是一直站在皇甫执义身侧的阿烈。
晚膳在愉悦的气氛中进行,皇甫执义亲切地与连城父子天南地北闲聊。
席间,只见连玉良努力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只要能不抬头就不抬头,此举引来连如意的注意,在众人热络地聊天时,悄悄出声询问,“玉儿,你怎么了,不是说不饿吗?怎么只顾着吃东西,也不说话?”
连如意虽然是轻声细语,还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我只是……”连玉良眼光游移不定,结结巴巴地回话,就是不抬眼直视任何一人,心里不断想着理由想要敷衍过去。
“只是什么?”何丽华也察觉连玉良有点不对劲,虽然平时只要孙绣娘在她就不太爱讲话,态度也会比较冷淡,但还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完全不参与大家的谈话,于是关心地问:“有什么事儿可要说啊!”
心慌的连玉良努力撑起笑容,“大娘,我真的没事儿,可能是今儿个有点累了,所以比较没精神。”眼光仍然不敢移向皇甫执义。
“这样啊!那待会吃饱了,就别陪我们了,早点回房歇着,我想……”何丽华说到这儿,转身对着皇甫执义道:“皇甫公子,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玉良小姐既然累了,那当然得早点歇息,我怎么会介意呢?”皇甫执义笑着说,“对了!如果想好睡点儿,就多喝杯香露酒,它会让人一夜好眠。”
闻言,站在一旁伺候的丫头便机伶地替连玉良斟了杯皇甫执义带来的贡酒。
这么一来,连玉良不想喝都不行了,只得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酒饮尽。酒一入喉,顿时一股热气充斥全身,连她的小脸都红成一片,像盛开的玫瑰花般娇艳。
她的模样,让皇甫执义心动不已,贪婪地用眼睛捕捉她的美丽。
“贤侄,让您见笑了,这丫头被内人宠坏了,娇得很,不懂规矩、不懂规矩。”连城连忙向皇甫执义说道,表面上是责备,其实心里也心疼女儿。
“连伯父快别这样说,女儿家就是要人疼的,称不上什么懂不懂规矩。”就连他都想将她拥在怀中好生疼爱一番呢!
于是,在用完晚膳后,连玉良就带着微醺的酒意早早回房去了。
皇甫执义看着从进房后就在他身边东摸摸西晃晃的阿烈,“说吧!”看他憋得也够久了。
“主子,您……”阿烈虽然被准开口说话,但眼前的毕竟是主子,总不好口无遮拦,所以叫了声就迟疑地停了口。
“既然让你开口,有什么就说,毋需顾忌。”皇甫执义好心情地说,心里对阿烈要说什么可是明明白白。
“是,主子。”阿烈闻言放胆地说,“老爷属意的是连家大小姐,可您今儿个自从看到二小姐后,就没拿正眼瞧过大小姐……”意思就是可别搞错对象了。
“说真的,这连玉良生得真好。”皇甫执义支着下颚,脑中轻易勾勒出连玉良美丽的身影,“我比较中意她。她姊姊没那风情,真是可惜。”
“可是大小姐才是老爷中意的啊!”阿烈急着回话。
“又不是我爹要娶,他中意,我不中意有什么用?”皇甫执义凉凉地丢了句话给阿烈。
“不行呀!老爷不会答应的。”阿烈看主子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倔脾气又犯了。
“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连家的女儿,娶哪个不都一样?”皇甫执义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一样,论起出身,二小姐不如大小姐。”阿烈在陪主子来连府前早就打探清楚了。
“怎么个不如法?”皇甫执义倒有些好奇,一样是连城的女儿,还能有什么不同?
“您也知道二小姐是连老爷的妾室生的,光这一点就不如大小姐是元配所出;而且您也见到了,那位二夫人妖娆风骚,心眼多,上不得台面,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吗?”阿烈分析着,“二小姐美虽美矣,却比不上大小姐秀丽端庄啊!”
何况将来可是堂堂皇商的当家主母呢!阿烈在心里下了结论。
“哦?看不出来你想得还满多的。”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阿烈要娶老婆呢!
“当然!做主子的人不留心,小的当然得多想一些。”阿烈还真以为主子是在夸奖他,挺得意的,可是他的得意在听到皇甫执义说的话后完全消失无踪。
“不过,我可不觉得连玉良有什么心眼,眼下我是比较中意她,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搞不好她真的会是你的主子也不一定。”
阿烈只得恭敬地应了声,“是,小的明白。”
连玉良这两天总用各种借口避不出现在皇甫执义面前,为此孙绣娘来过她房里数次,每回都被她赶回去。
会避着皇甫执义,原因是她见到他总会紧张不已,心跳快得像似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她怕那种陌生的情绪,他在不久后将是连如意的夫婿,是自己的姊夫,她的心本来就没有为他心动的资格。
午后,连如意来找妹妹。
“玉儿,你是怎么了?这几日除了到娘那请安都待在屋里,也不跟大伙一块吃饭?”连如意牵着连玉良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着。
“这些天我总觉得懒洋洋的,不想动,所以就待在屋里看看书。”连玉良解释道。
“是吗?可是你也别把自己闷坏了。”连如意觉得妹妹不似以往开朗活泼,于是关心地叮嘱。
“嗯,我知道,你别替我担心。”连玉良回话后,吞吞吐吐地唤着连如意:“姊……”
“什么事?”连如意温柔地看着连玉良。
“你……你觉得皇甫公子如何?”连玉良问完后,注意着连如意的反应。
听到妹妹问的话,连如意的俏脸微微一红,害羞地低头,“什么如何呀?也没觉得有什么呀!”
“我的意思是……你喜不喜欢他?”连玉良干脆直接问,心提得老高地等着连如意的回话。
“也没想过喜不喜欢,反正一切交由爹娘做主就是了。”连如意娇滴滴地红着脸,害羞地说道:“我没有意见。”
“这样呀!”说是听从爹娘做主,但一看连如意的反应,就知道她是喜欢皇甫执义的。
连玉良心里酸酸的、紧紧的,她不了解为什么听到姊姊的答案后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夜里,回想起下午与连如意谈话的情形,连玉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觉得心烦不已,她干脆翻身下床,随手披上一件薄薄的长衫,出了房门,往连府后的湖上凉亭走去。
微凉的夜风一阵阵吹抚而来,让连玉良走动间衣衫随风飞扬,身影在夜色掩映中,就像误落凡间的仙子般美丽……

皇商猎妻 第三章
走进亭子里,连玉良面对着因月光照射而波光闪闪的湖水,将身子斜倚着围栏,傻傻地盯着湖水发呆。
她没有发觉,身后一路尾随她而来的皇甫执义。
他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离她三步的距离,轻风抚动,撩起她未盘起的长发,让他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深深地将她的味道吸入,皇甫执义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沸腾似地集中到了下腹。
“玉儿……”他开口轻唤,嗓音因为情欲纠缠而略显沙哑。
连玉良被身后的呼喊吓了一跳,受惊地转过身子,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皇甫执义,连忙站起身想要绕过他离去。
皇甫执义拦住连玉良的去路,用健壮的身躯将她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脚抵到她方才坐的位置而无法继续后退为止。
毫无退路的连玉良紧张地开口,“皇甫公子,夜深了,我该回房了。”
“你在躲我吗?”皇甫执义故意站在连玉良身前。
“没……”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呀!连玉良嗫嚅轻语,回避着不肯直视皇甫执义。
“是吗?可我为什为觉得你是有意避着我。”这是事实。
“我要回房了,我……”这种时辰、这种地方,要是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不听连玉良说完,皇甫执义伸手将她推靠在亭柱上,把她圈在怀里,直接限制她的行动。
因为背部突然接触冰凉的石柱,连玉良轻叫了声,“啊……”
微张的小嘴正好给了皇甫执义机会,他低头吻向连玉良,灵舌不客气地伸入翻搅,品尝着她的甜美。
“你的味道真好、真甜……”有力的舌寻找到香软小舌,不停地纠缠吸吮。
“唔……”连玉良被吻得晕头转向,从口鼻处不断涌进皇甫执义的气味。
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接触,连玉良甚至忘了如何呼吸,被吻到喘不过气,不住地用小手推着皇甫执义紧抵着她的胸膛,身子蠕动着,迫切地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但是因为从头到脚都被皇甫执义紧贴着,所以连玉良的躯体等于是在他的身上磨蹭。
“嗯……天啊!”他被她无心的动作挑起了更炽烈的欲念。看着被他亲吻过后红艳湿润的娇唇,他难耐地又俯下头,这次的目标是她白皙而泛着莹光的颈项。
在她颈上留下湿润的红印,大手由腰间向上摸,直到找到一方软棉柔嫩的隆起,一把握住后,开始用力地揉捏。
整个人被压在柱子上,难以脱身的连玉良被皇甫执义的气息密密围住,随着呼吸窜入的尽是他成熟的男人气息,让她沉迷在其中,原本推拒的小手忍不住紧抓他强健的手臂。
养在深闺中的连玉良,哪经得住男人如此的逗弄?虽然被羞耻的反应弄得羞怯不已,但却完全无法抵抗他过分的行为。
她紧闭双眼喘着气,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温暖的湿意,诧异地往胸口一看,“啊!你……”
原来皇甫执义已经将她胸前的单衣扯开,用温热的唇包裹住胸前的玉脂,然后托起从衣襟中露出的一抹嫣红,将它送入口中。
香软温热的软肉抵在舌上,皇甫执义用力吸吮,间或用牙齿轻拉渐渐发硬的乳尖。
全身虚软无力的连玉良也分不清是疼还是痒,只能被迫地感受从胸乳上传来的一阵阵快感。
她想阻止皇甫执义,但张开的口中传出的却是娇软的呻吟。“嗯……不要……”
皇甫执义十分享受地将两团软乳舔吮得红肿不堪,布满津液的乳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淫秽而诱人。
抬起头,他重新吻住连玉良的唇,用强壮的脚将她并拢的腿撑开,隔着单薄的布料,将自己火烫肿大的男性抵向她温热的腿窝。
他不停地深吻着她,左手将她的右脚轻提向自己脚侧,让她的下体因为他的动作而向前展开,紧贴着他的男性。
接着,他按捺不住地前后移动结实的臀部,不停轻撞她下身的凹陷处。
“嗯……啊……”两人的唇间不断传出娇柔的轻吟和低沉的闷哼。
连玉良下体处单薄的衣料被体内沁出的爱液浸湿,略显透明地黏贴在花瓣上,就连皇甫执义身前的布料也因不断顶弄着她而沾染上湿意。
他很快便察觉到那股湿意,“小玉儿,你真热情,我真想就在这要了你!”她真敏感,才磨蹭几下,就流出如此香甜的汁液。
“不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那里不断流出水来?可是那种耻辱的感觉却让她的身子感受到从未体验过的舒服……
虽然皇甫执义迫切地想把自己埋进连玉良湿热的体内,可又不忍心让她的初次如此草率地在这种地方解决,偏偏肉体的需要又强烈得不得不宣泄。
他的欲火烧得又狂又烈,“该死!”低咒了声,他略嫌粗暴地伸手扯开连玉良下身的单衣及亵裤,把自己仍覆盖着衣物的男性更猛力地抵向她已然赤裸的下体。
“啊!痛……”不适的疼痛感觉让连玉良哀叫出声。
她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虽然皇甫执义并没有进入她体内,但坚挺的男性却因使力而顶开她湿淋淋的花瓣,微微陷进穴口里了。
“不要!我不要……”连玉良惊慌地扭动身子,想避开让她不舒服的硬物。
“小玉儿,你忍一下,我不会伤害你的。”已停不下来的皇甫执义紧抱住想逃开的娇躯,将脸贴在她脸旁,安抚地哄着她。
“呜……”其实除了不适外,连玉良也感到一股陌生的快意从皇甫执义顶撞她的部位传出,她很害怕,自己的身体出现的反应让她无法理解。
“乖……”因为连玉良不再挣扎,让皇甫执义更能专心地动作,一遍又一遍摆动着结实的臀部,两人的体温不断上升,他的额角不断滑落汗水,随着激情的动作,挥洒到连玉良裸裎的胸口上。
她体内不断溢出甜腻的汁液,将两人的腿间弄成一片沼泽。
终于,皇甫执义体内不断累积堆叠的情欲即将崩溃,从他腰间窜上的酥麻,促使他的臀部更加用力,动作加大。
“啊……”随着一声低吼,皇甫执义将男根紧抵着连玉良的腿窝,一阵抖动过后,白浊的黏液喷射出来……
他粗喘着气,低头看着湿黏的裤子,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像个毛头小子般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欲望,在没进入她的情形下,藉由下体互相摩擦的动作,也能让他发泄出来。
看来自己真的低估了连玉良对他的影响力!
看着怀中衣衫不整、浑身泛红、眼神迷茫的俏人儿,皇甫执义爱怜地轻抚她的脸。看她的摸样,应该也有得到些许的欢快。
突然间,皇甫执义抱着连玉良,将她放在他坐下的腿上。
因为皇甫执义的举动而回过神的连玉良,难堪地看着被他摆放成面对他、双腿张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难为情的她,虽然不是很了解方才发生的事,但也明白那是不对的,那不是未婚男女能做的事。
但她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激清中,皇甫执义带给她的难以言喻的滋味……
伸手将她想挣扎离开的身子揽回,皇甫执义将她的手拉起放在自己颈后,重新抚上她的丰乳,“玉儿,你还没享受完呢!我可舍不得亏待你……”
皇甫执义说话的同时,一面抓握着、间或用两指扭转她的乳首,“你看,你的身体多喜欢呀!瞧瞧它变得多硬、多红……”
“啊……不!我没有……我没有……”连玉良面红耳赤地摇头否认。
“乖,你好湿……”皇甫执义将手伸到连玉良腿间,手指穿过带着蜜汁的细细绒毛,抚上方才被他顶弄的红肿花芯,轻轻在缝隙间滑动了几下,手指就沾满了滑稠。
他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拿给她看,“瞧!你有多喜欢我的抚摸……”不待她反应,随即粗鲁地将它伸进她的口中。
“唔……”被皇甫执义硬是用两指插入,顿时口中充满了自己动情的气味。真是太丢人了!
皇甫执义的手指在连玉良口中抽送起来,每一下都顶弄着她的舌头;另一只大手则由她的臀后伸入,配合着放在她口中的动作,将长指顺着蜜液伸进她紧窄的甬道。
“啊……嗯啊……”淫秽的气味与动作让连玉良体内不由自主地挤压着插入的手指,更清楚地感受到被物体插入的快感,不由得主动拱起身子,抵着他的手指蠕动起来。
满意地看着在自己身上享受的连玉良,皇甫执义加快手指的抽动,拇指向前寻找到突起的珍珠,用手一阵按压。
“哦,天啊!不……”剧烈的快感袭向连玉良,俏臀随着皇甫执义的动作上下左右移动。
“不……不要了……啊……”连玉良紧抱住皇甫执义的肩,发出尖细的叫声,一股带着香甜气味的液体突然自她体内洒出,让皇甫执义的手被完全浸湿。
达到高潮的连玉良,因为第一次承受这种强烈的快感而昏厌过去,皇甫执义立刻妥贴地将她抱在怀中。
抽出沾满爱液的手凑到鼻端,嗅闻着她的气味,皇甫执义伸出舌舔了舔,看着她泛红的脸,轻声低喃:“真甜……”
第二天一早,连玉良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
回想起昨夜的事,懊恼的她后悔得好想立刻死去。
自己竟然会无耻地任男人上下其手,而且还从其中得到欢快;最不可原谅的是,带给她欢快的男人,将是她的姊夫。
伤心的连玉良,从镜中看到由锁骨到胸乳上遍布的红痕,不禁趴在梳妆台上痛哭出声。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已经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自顾着伤心哭泣的连玉良,连外屋的敲门声都没听见。
“小姐、小姐,夫人找您哪!”常喜叫了几声,依然不见里头回应,心想小姐可能还在睡,于是迳自推开门向内屋走去。
没想到,一走进房里,常喜就瞧见连玉良趴在梳妆台上大哭。
从没见过一向坚强的连玉良哭过,这会儿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小姐哭成这样?
常喜走上前,“小姐你怎……”
常喜一出声,连玉良立刻惊坐起身,慌张地将单衣拢上,一手紧抓着领口,一手忙将脸上的泪胡乱抹去。
“谁……谁准你进来了?出去!”连玉良沙哑地低吼,不敢回头。
“小姐,你……”连玉良遮掩的动作虽快,眼尖的常喜还是看到她身上下该有的红印。
“我说叫你出去,你没听到吗?”连玉良慌乱地加重语气。
“这……是!小姐,奴婢在外边儿候着,您……有事就唤我一声。”常喜体贴地不再多问。
“嗯。”连玉良还是没敢回头。
直到听到常喜的脚步声走到房外,她才将手松开,两手抓着额头,“天啊!这可怎么办?”不知道常喜看到了多少?
连玉良心里慌成一团,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将仪容整理好,自己换上衣服,庆幸还好现在是秋凉时节,衣服的领口较高,恰好能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整理好情绪,走出房间,连玉良一转过屏风,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常喜。她经过常喜身边,走到前厅坐下。
常喜静静地站在连玉良面前,等着连玉良先开口说话。
连玉良抬眼看着常喜,声音微颤地唤着,“常喜。”
“是,小姐。”
常喜在年前跟府里的副总管成了亲,已为人妇的她,很清楚刚刚在小姐身上看到的那些红印,是男女问亲密过后的痕迹。
只是,小姐自小养在闺房里,怎么会……
“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连玉良一字一字缓缓说出口。
“可是,小姐,你要是让人……”常喜说不下去了,小姐要真是让人……
“我没事,忘了刚刚看到的任何事,除非……你想我活不下去。”连玉良淡淡说道。她知道常喜是为她担心。
沉默了好一会儿,仔细想了想,常喜才回道:“是,小姐,奴婢现在才刚进门,要请您上夫人那儿。”
接着再看了看小姐哭红的眼儿,“小姐,您昨夜没睡好,眼儿有点红,奴婢先去取点菊花水,让你擦擦可好?”
不论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小姐……
看着常喜的反应,连玉良稍稍安下心来,“去吧!”
常喜出了连玉良的房,就赶忙到厨房去,却遇到连玉良房里伺候的丫头红红,她正帮着厨房大娘洗菜切菜呢!
“红红,你过来!”常喜将红红叫到厨房外。
红红见到是常喜唤她,连手里的菜都没放下,就往门外跑,“常喜姊,有什么事吗?”
“红红,你为什么不在房里伺候小姐,反而跑到厨房来呢?”常喜觉得红红没把自身的工作做好。
“昨儿个晚上小姐好晚才睡下,我想今早让小姐多睡会儿,所以就先来厨房帮忙,待会儿再顺便将早膳端回房去。”红红摇着手中的青菜,乖巧地向常喜解释。
“是吗?小姐昨儿个为什么很晚才睡?”常喜顺着红红的话问道,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也没为什么,最近小姐总爱看书看到好晚,每次都是我催着她,她才歇下呢!”红红可爱地歪着小脑袋,也不觉得常喜问得奇怪。
“那么……小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常喜让自己的口气别太急切。“还有,最近这些天你有没有陪小姐出府去?”
难道是从外边招惹来的祸害?
“没有呀!没有不对劲儿,最近我们也都没出府去。”红红年纪还小,个性又单纯,也不觉得常喜问她这些有什么不对,老实地回话。
“这样呀……”听红红这么说,常喜就知道这个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嗯……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红红微皱眉头想了想,“小姐近来常发呆,也常叹气,而且看书的时候,光是一页就看好久哦!”
“真的吗?你有没有问问她有什么心事?”常喜急着问。
“问啦!可小姐说没事儿。”红红还真是个傻丫头,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真是没长心眼。
看样子从红红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
“小姐昨儿个太晚睡,今早一定精神不好,等会儿你泡些菊花水拿回房去,给小姐擦擦脸儿。”常喜交代红红,“还有,小姐精神不好情绪就会跟着不好,你别在旁边叽叽喳喳的,看着脸色做事,知道吗?”
“红红知道了。”将常喜交代的话记下,红红乖巧地点头。
“回房后跟小姐说,我回夫人那儿了,我会跟夫人说小姐昨晚没睡好,今天起晚了,会迟些跟夫人请安,请她放心,慢慢来就好,记住了吗?”常喜仔细交代。
“记住了!”
皇甫执义躺在床上回味昨夜偷来的放荡,跟许多女人在一起过的他,从来没被任何一个女人影响过。
在性爱中,一向都由他主控一切,不曾有过像昨天夜里那般失控过。没想到在接触了连玉良后,欲望来得太快,竟让他迷失了自己。
更离谱的是,他根本还没真正得到她,而他竟然舍不得草率地让她在凉亭中委身于他。
也不是没遇到过比她更美丽、更多情、更娇艳的女子,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思索良久后,他下了个结论,他不得不承认他栽在连玉良手中了。
皇甫执义下了决心,他不但要连玉良的人,更要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就在皇甫执义迳自思考未来将要如何行动时,阿烈进房来了。
捧着水盆进来的阿烈以为主子还没睡醒,于是轻手轻脚地想将水盆放在床头的架上,没想到经过床边时,竟看到皇甫执义眼睛瞪着老大,直盯着床顶。
“主子,您醒啦?在想什么?”一大早能有什么事让他这么认真地思考?
皇甫执义见阿烈进来了,于是起身坐在床沿,伸手接过阿烈递来让他漱口的茶水,将茶水吐出后,再接过浸过水的毛巾擦脸,“没想什么!”
他站起身子,让阿烈伺候他穿衣,接着说出口的话,让阿烈顿时变成僵硬的化石。
“我确定了,我要娶的人是连玉良。”
“主子,您……”阿烈无法置信地看着任性的皇甫执义,没想到主子真的打算这么做,想来这连玉良真的让主子为她着迷了。
可是,老爷及夫人可不是那么好商量的呀!

皇商猎妻 第四章
苍白着一张俏脸,连玉良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稀饭,充耳不闻其他人在旁说话的内容,当然也就没有看到皇甫执义放在她身上的爱怜目光。
“玉儿、玉儿。”连胜连唤了几声,也不见妹妹抬头,于是纳闷地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连如意。
连如意看到兄长疑问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连玉良怎么了,然后才伸手碰了碰连玉良,“玉儿,大哥在叫你呢!”
回过神的连玉良一抬头,就看到大家都停了说话,全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被看得心慌的她赶忙问连胜:“大哥,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怎么搞的?精神不好,脸色又苍白……”连胜看着妹妹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脑中一片空白,连玉良完全无法想出一个理由来回答哥哥的问话。
“玉丫头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精神不好,待会儿再回房歇会儿就好了。”何丽华开口替连玉良解危。
其实,常喜一回房就跟她说了连玉良的事,她仔细地想过,府里防护可说是滴水不漏,不可能有人潜入,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府里的人了;而府里唯一可能的人……
刚刚她观察了一下,发现皇甫执义的注意力始终放在连玉良身上,何丽华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她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皇甫执义如果真的喜欢玉儿,那玉儿也就能有一个好归宿,她并不认为他一定要娶自己亲生的女儿如意,在她来说,玉良就跟她亲生的一样。
可是她又不得不担心,万一皇甫执义只是一时贪图玉儿的美貌……
听了娘说的话,连胜放下心来。“是这样呀!玉儿,哥哥明天要出发到京城去办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你要上京?”连玉良讶异地睁大眼。
“要去干什么?上个月不是才去过吗?”奇怪了,虽然京城有多家商行,但平时都是由管事回丽水来报告,大哥每一季才到各城巡视一次;为什么才短短一个月左右就又要上京呢?
“因为绣坊的管事出了意外,现在躺在床上休养,通知我要调个临时管事去绣坊,要不他担心年底的货会赶不出来,所以我要去看看情况。”连胜有耐心地再说一次让连玉良知道,虽然他刚刚已经说过了。
连玉良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跟我一起去?”连胜没想到妹妹会这样要求。
“是呀!我……我好久没出门了,有你带着我,爹会准的。”说到这儿,连玉良看向连城,“爹……”
“这……”连城想了想,“可是这趟你大哥是去办事的,可没空带你到处玩。”跟去了,不也是无趣吗?
这时候何丽华开口了,“老爷,就让玉儿跟胜儿一块去吧!就算不能到处玩,出去走走也好。”
她存心要让连玉良暂时避开皇甫执义,想藉此让他做出决定。
“好吧!既然你娘这么说了,胜儿,你就带玉儿一块上京。”既然何丽华都说话了,连城也就不再反对。
连胜还来不及回话,孙绣娘可急了。“老爷,家里还有客人在呢!大少爷是有正事要办,没法儿,非得出门,可玉良怎么可以……”她还巴望着能让皇甫公子介绍一门好亲事呢!
忽然,孙绣娘看到何丽华扫过来的眼神,她的话立刻消失在嘴里,可又不甘心地看着连城,“老爷……”
连城不想反对何丽华的话,因为他知道何丽华做事很有分寸,做的决定这么多年来从没出过错。“好了,你别罗唆。”他要孙绣娘别管这事儿。
“执义贤侄,你不会介意吧?玉丫头还小,正贪玩,让她跟着胜儿我们也比较放心。”连城向皇甫执义解释。
“伯父您别客气,晚辈不会介意,玉良小姐开心就好。”皇甫执义有礼地说道。
他心里明白,连玉良是想藉此逃开他,不过,既然是他想得到的人,就没有理由让她从他手中溜走。
“既然贤侄都这么说了,那么胜儿……”连城开心地唤着儿子。
“是。”
“你要好好照顾妹妹。”连城交代,“玉儿你也一样,千万要听胜儿的话,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两兄妹同声应允。
连玉良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总算能避开让她心烦意乱又心动不已的皇甫执义了。
但是她放心得太早,也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更加小看了皇甫执义要得到她的决心。
京城连家绣坊到京城已经四天了,连胜一天到晚早出晚归,忙着商行及绣坊的事。
而连玉良就待在绣坊里,除了正在养病的吴管事的孙女儿偶尔带她出去买点小东西、到市集逛逛之外,她就在房间或花园里发呆闲逛来打发时间。
虽然没有见到皇甫执义,但他的身影却不时闯进她脑海里,夜里也常梦到那晚发生的事,每每让她在梦中浑身发烫,发出一身热汗。
“连二小姐,皇商处派人来请小姐到皇商府作客。”绣坊的丫头跟连玉良报告。
“什么?皇商府?”她诧异不已,不明白为什么皇甫家会派人来请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甫执义回京城来了,可是……没听大哥说呀!
“能不能不去?”连玉良明知答案,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地问。
“不行啊!小姐,对方可是皇商府,不能得罪的,而且少爷已经同意了。”
“大哥同意了?”听到连胜也知道,让她有点吃惊。
“是,来的人先去古玩坊请示过少爷了,少爷还差了一名小厮回来说准你出门。”丫头乖巧地回话。
“知道了,请他们等我一下。”十分无奈地,她知道自己势必得去一趟了。
没想到,进了皇商府的连玉良,却莫名其妙地被留住了下来。
接待她的陈总管告诉说,皇甫老爷及夫人进宫陪太后去了,这一去少不了要十天半个月。
皇甫夫人与当今太后可亲了,得喊她一声姨妈呢!所以常被召进宫去陪太后,这回,连皇甫老爷也一同进宫去了。
那么,是谁将她请进皇商府的呢?
答案很清楚,就是已经回京的皇甫执义。
原来在连玉良与连胜出门的当天下午,皇甫执义就带阿烈跟着回京了,依他们的脚程,搞不好还比他们兄妹俩早到呢!
陈总管在连玉良进府后,便将跟她来的绣坊丫头遣回,把连玉良带进一个高雅优美的院落。
一路从连家绣坊进到皇商府,连玉良心里忐忑不安、紧张不已,也无心留意皇商府的优美景致和富丽堂皇。
“连小姐,主子说,您就住在清风阁,要有什么事,请您差人跟小的交代。”陈总管领连玉良进了大厅,恭谨地向她报告。
“慢着,我不是来一趟就好?皇甫公子把我请进府来,怎不马上见我?”连玉良无法理解地问。大哥只准她到皇甫家作客,并没有说要住在这啊?
“连小姐,主子得到您兄长的同意,说是让您住在府中。主子本来是在等您到来,但是从南都来的商团临时将主子请了过去,说是有要事商议,所以主子交代,请小姐放宽心,如果今儿个主子赶不回来,明儿一早也一定会回府。”陈总管将连玉良的疑问及皇甫执义的行踪全部交代清楚。
“可是……”连玉良还是很不安,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连小姐,这丫头叫作锦儿,就留在房里伺候您,小的先下去了。”陈总管行了礼就退下了。
看着陈总管离去的身影,连玉良只好安下心来,一切等明天见到皇甫执义再说了。
四处走动,到处看了看,连玉良发现清风阁的摆设不同一般待客用的楼阁。希望不会跟她心想的一样,她唤来总管留下的丫头锦儿。
“锦儿,清风阁是王府待客用的吗?”
“回小姐话,清风阁不是待客用的,是大公子平日住的院落。”锦儿恭谨地回答。她知道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定对大公子很重要,否则怎么会将她安排住在清风阁里?
“什么?这可不行,快去请总管帮我另外安排住所。”果真如她所猜想,皇甫执义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真当她是任人玩弄的下贱女子吗?
“小姐,这是大公子交代的,您别生气,总管也不能另外替你安排,否则要是大公子怪罪下来……”他们也是听主子交代办事,可不敢自作主张。
锦儿这么一说,教连玉良如何能再开口要求?难不成真要依主子交代办事的下人们挨罚吗?于是只得按捺下来,一切等皇甫执义回来再说吧!
夜里,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悄悄溜进连玉良睡的寝房。
来人就着屋外透进房里的月光,站在床边看了她良久,然后,竟大胆地将衣服及鞋子脱去,跨上了床。
他侧躺在连玉良身边,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粉嫩的脸颊,最后移到玫瑰色的红唇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让它颜色更加鲜艳。
接着俯下头,用唇舌取代手的位置,让鲜艳的红唇覆上一层水光。
他将舌试探地往她口里伸,撬开她的牙关,进入湿热的口腔里灵活地游走,放肆地品尝她的甜美。
忽轻忽重的吻将连玉良从睡梦中扰醒,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皇甫执义密密按压着,隔着身上单薄的布料,她清楚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她难堪地伸出手想将皇甫执义推开,没想到,她触手所及的竟是他结实强壮的赤裸胸膛。
“你……放开我!”因激吻而微微发抖的手抵在皇甫执义结实的胸口,不但没推开他,反而让她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火热。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在半夜裸身上了她的床!
“我不会放开你的。”皇甫执义无视连玉良的抵抗,在她耳边轻诉,看着因他呼出的热气而渐渐转红的耳朵,“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你无耻!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大叫了。”连玉良努力推拒皇甫执义火热的身子,出口威胁。
“你叫呀!最好叫大声点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皇甫执义邪肆地在连玉良耳边吹气。
“你……啊……”敏感的连玉良因为皇甫执义在耳边吹气而瑟缩着身子。她无意识地呻吟出声,想躲开皇甫执义的逗弄,却反而更往他怀里靠近。
他着迷地看着身下柔若无骨的俏人儿。“你好美……”
大手揉捏她的浑圆软乳,然后俯下身轻舔着她的嘴角,舌尖慢慢滑下,在她细致的颈上留下湿润的津液。
“不……啊……”用手抓住皇甫执义在身上肆虐作乱的手臂,连玉良原意是想阻止,但她微弱的力量却无法移动他丝毫。
不一会儿,皇甫执义将连玉良的衣物一一脱下,让她雪白诱人的躯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你真甜……”
他将她的浑圆揉得发涨,贪婪地吸吮她的乳尖,另一只手往她腿间摸索,细腻的肌肤让皇甫执义控制不住力道,而用力抓疼了她。
“痛啊!你轻点……”连玉良想将腿合上,却被皇甫执义挤进的身体阻止。
皇甫执义的欲火愈烧愈旺,嘴巴从吸吮转为啃咬,手指也不断采入她的花穴中,他将身子往下移,双手把她滑嫩的大腿向两旁分开。
鲜红多汁的花朵,水淋淋地在他眼前妖艳绽放,皇甫执义将头俯下,把脸埋入腿间。
“啊……不要……”她不敢相信皇甫执义竟在舔她那里……
伸手按住连玉良的小腹,阻止她不断扭动的娇躯,以两指将她的花唇分开,把舌头伸进穴口舔吃溢出的蜜汁,“真甜、真好吃……”
快意不断侵犯着连玉良,让她意乱情迷,自己将双腿张开。
耳边传来皇甫执义淫邪的低语和啜饮爱液的声音,让她彻底臣服在他手中。
皇甫执义无法再忽视下身火热的疼痛,抬起身,跪坐在连玉良腿间,将粗大的男性抵在她柔软的穴口。
身下的空虚让她期待着,“你……帮我……”她也说不出她要什么,只是强烈觉得需要什么东西来抚慰腿间的空虚,于是向他救助。
“来了,玉人儿,我就来了……”皇甫执义流着汗,将坚硬抹上她的滑腻,缓慢戳进她火热的甬道。
火烫的粗壮努力插入,硕大的前端将湿淋淋的花瓣向两旁顶开,皇甫执义缩臀下压,终于让它滑入穴口。
“嗯……”才进入一小部分,他就感受到强烈的快感,不由得低哼出声。
但是才进入一小部分的男性,却被连玉良未经人事的紧窄推挤出来。
“玉儿,放轻松,你别动……啊!”他想要安抚下体被硬物侵入而自然收缩的她,可她却无法听话地照做,还是不断缩放、推挤着他的男性。
重复了几次,皇甫执义无法再忍受,不顾连玉良的生嫩,一个强力的戳刺将分身挤进她体内,让他的粗长深深埋进她的紧窄中。
“好疼啊……”连玉良被用力撑开,下体感受到撕裂的痛苦,不禁哀叫出声,用手肘撑起身子,抬手推着皇甫执义的下腹,想要把他推出她体内。“你把它拿出来,啊……不……不要动……”
皇甫执义不顾连玉良的反抗,强硬地将她的大腿拉得更开,坚挺的火热不停插进湿滑的甬道,将混合着处子落红的爱液大量带出她体内。
连玉良无助地抓住身下的被褥,被架开大腿,承受着皇甫执义有力的撞击,她的软乳不断随着力道前后晃动,白嫩的乳波很是诱人。
“玉儿,你乖乖的……再一下、再一下就好。”皇甫执义顾不得连玉良的不适,迳自在她身上动作。被快感掌握的他,听不到她可怜的求饶声。
“啊……”突然,除了被强硬撑开的刺痛感觉之外,还有一种麻麻的快意逐渐取代疼痛,让连玉良克制不住地吟叫出来。
听到自己发出那种娇媚甜腻的声音,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放浪、无耻。
快感随着皇甫执义的动作不断累积,从她的下腹逐渐蔓延到全身,那股酸麻的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天啊……”忽然,连玉良眼一片火红,突涌而上的高潮让她全身微微抽搐。
皇甫执义看着全身因高潮而泛红的连玉良,听着由她口中发出的淫声浪吟,兴奋地将更形涨大的男性努力塞进不断收缩的甬道。
突然间,他感到一股热液从她体内淋到他即将崩溃的男性上,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快感。“嗯……天啊!”
皇甫执义发狠似地狂力抽出又奋力顶进,一来一往间,从两人交合处不断溢出大量透明的液体,滴洒在床褥上。
终于,皇甫执义大吼出声,奋力一击,在连玉良体内喷洒出白浊的爱液……趴伏在连玉良身上一会儿后,皇甫执义将发泄后略为消退的男性轻轻抽离,在连玉良身边躺下,大手顺势将她揽在胸口。
连玉良的神智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喘着气任由皇甫执义摆弄。
他轻抚着她汗湿的后背,另一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爱恋地吻了吻她的额角。他从来没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过刚刚那般极端的快意。
过了一会儿,连玉良气息平复了,神智也清明起来。她猛地翻身坐起,也不在乎自身的裸裎,目光凶狠地怒视随她半坐起身的皇甫执义。
无视连玉良愤怒的神情,皇甫执义伸出手想将她抱回怀里,他不喜欢她离开怀中的感觉。“玉儿,我……”
连玉良拍开皇甫执义的手。“你……你怎么可以……”
她气不过地握紧小手扑向前,用力猛击皇甫执义,嘴里不停咒骂:“你该死!你该死……”
皇甫执义并没有阻止连玉良,让她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直到她力气用尽,哭出来为止。
看着伤心哭泣的连玉良,皇甫执义心痛地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哄着她。
“好了,不哭了。你放心,我已经跟你爹娘讲过了,我要娶的是你,所以……”
皇甫执义话还没说完,连玉良猛地抬起头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你呀!”皇甫执义纳闷地看着连玉良的反应,她不是应该要高兴的吗?怎么看起来还是在生气呢?
“不是,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跟谁讲了?”连玉良激动地抓住皇甫执义的手臂。
“你爹娘呀!否则你以为你大哥怎么会同意让你到皇商府里住?”当然是已经取得她家人的认同了啊!
“他们同意了?”天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皇甫执义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姊姊怎么办?你要娶的应该是如意姊,不是我!”
不行的,姊姊喜欢他呀!她竟然抢了姊姊的丈夫……
连玉良失神地喃喃自语,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皇甫执义终于察觉连玉良的神色不对,连忙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唤着她,“玉儿。”
连玉良虽然抬起头面对着皇甫执义,但是她的视线却直接穿过他,落在远方某一点。
皇甫执义心惊地看着连玉良失焦的眼神,着急地轻拍她的脸,“玉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连玉良不想面对这些,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面对自己夺走姊姊喜爱的人的事实。
她心里不断反覆,嘴里不停低喃--她竟然跟她娘一样,是个抢人丈夫的下贱女子……
眼见连玉良失神的样子,皇甫执义心急如焚,“来人呀!阿烈、阿烈!”他用被单包起连玉良赤裸的身子,在深夜里大声唤人。
阿烈听到主子的大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门外。“主子,怎么了?”虽然着急,但阿烈不敢冒然闯入,他知道主子现在跟连玉良在一起。
“叫大夫来,快叫大夫来,你听到没?”门里传来皇甫执义惊慌失措的吼叫。
“是!马上来!”察觉事态紧急,阿烈转身朝外跑,一面跑一面大声回话。
床上,皇甫执义紧紧把连玉良抱在怀中,摇晃着她的身子,颤抖地声声轻唤:“玉儿,你别这样!玉儿……”

皇商猎妻 第五章
“发生了什么事?玉儿现在怎么样了?”一大清早,连胜便被紧急召来。
“刚喝下安神的汤药,现在睡下了。”疲惫的皇甫执义用手揉按着太阳穴,将现在的情形告诉连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看看她吗?”连胜担心地问。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进了他家一个晚上就出事了?
“昨天夜里我告诉玉良我要娶她,没想到她的反应……”皇甫执义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什么反应?执义兄您可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她听我说要娶她,不仅不开心,反而慌乱得直掉泪。”回想起连玉良的模样,皇甫执义不觉将手紧握成拳,“然后不断地自言自语,说是……”
“说什么?”
看了看连胜,皇甫执义有些迟疑,“她不断说我不该娶她,该娶的应该是如意小姐,而且反覆地说她像她娘一样,是个抢人丈夫的……”皇甫执义不愿说出那难听的字眼,他不许任何人侮辱她,就算是自己也一样。
“什么?!”连胜没想到妹妹会这样想。
“我真搞不懂她这是哪来的想法。”皇甫执义头痛地说。
“大夫有没有说该怎么办?”还是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其他的等连玉良恢复后再来解决,连胜决定先不去想别的。
“大夫说,玉儿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是长期积郁所累下来的,刚好碰上这事,所以才爆发开来。”
“好好的一个女娃娃,能有什么事,让她经年累月地钻牛角尖?”连胜无法相信,一向活泼可爱的连玉良心里竟然藏着心事。
“我想,问题应该是出在她亲娘和如意身上。大夫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现在只能熬煮安神的汤药让她稳定下来。”皇甫执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无计可施之下,皇甫执义及连胜商议过后,决定将何丽华及连如意接来京城,希望她们能解开连玉良的心结。
为什么不是将孙绣娘接来?因为他们担心,如果让连玉良见到孙绣娘,可能会让情况更糟,毕竟,就算连玉良人好好的时候,看到孙绣娘心情都会不好,现在就更不用提了。
连胜在皇甫府外焦急地等待从丽水城来的家人,终于,他看到连家的马车从远处渐渐接近。
马车刚停住,车门就迫不及待地向外打开了。
连胜赶忙上前,将连城及何丽华扶下马车,再转身扶连如意。
“玉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来通知的人说得不清不楚的。”何丽华还没站稳就忙问。
“现在清况好多了,只是不开口说话,也不搭理人,别说是执义兄,就连我,她都不理。”连胜摇着头,一边示意在身后指使小厮将行李拿进去的陈总管先进去回报,一面回答娘亲的问话,“也不吃东西,总要哄着、劝着,她才肯稍微吃一点。”
“那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连如意担心地问。
“所以很让人操心呀!”连胜示意大家跟着他进去。
“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清清楚楚地说出来。”连城要儿子将实际情况说明白。
在进到大厅的路上,连胜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进了大厅后,众人看到坐在椅上的皇甫执义都很惊讶,因为他不像在丽水城作客时那般潇洒沉稳,而显得疲惫憔悴,可见他有多操心连玉良。
皇甫执义一看到连家众人进门,连忙向前问好。
客气地讲了两句话,皇甫执义就将话题带向连玉良。“大家都请坐下吧!”
众人依言落坐,在一旁伺候的丫头们忙将茶点布上。
“省下那些个客套话,相信连兄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你们了。”皇甫执义说道:“现在就麻烦如意小姐进去看看玉儿吧!”
皇甫执义希望先由连如意去开导妹妹,因为连玉良一直认为他一定得娶连如意。
“皇甫公子您别这么说,玉儿是我的亲妹妹,怎么说得上是麻烦呢?”她才想赶紧见到妹妹呢!
闻言,皇甫执义没多说什么,因为对他来说,连玉良才是最重要的。“阿烈!”他侧过头,对站在身后的阿烈点了点头。
“是,如意小姐请跟小的来。”阿烈恭敬地请连如意随他走。
“如意先告退了。”连如意向众人点了点头,就跟着阿烈出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后,皇甫执义态度严谨地对连家夫妇说:“很对不起,我不该在玉儿还不知道我们的决定时,就让她成为我的人。”这是他的错。
连城与何丽华无言以对。他们能说些什么?事已至此,虽然生气皇甫执义的猛浪,在还未成亲的情形下就坏了女儿的清白;但是,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
还能怎么办?本来就已经与皇甫执义商量好了,再过不久,皇甫家就会上门提亲。现在只能庆幸,皇甫执义是真心喜欢连玉良,不是随便玩玩。
“在未成亲前你就坏了咱们玉良的清白,确实是你不对!”开口的是何丽华,她神情凝重,清楚地表达了对皇甫执义该有的不满。
“是!是晚辈做错了。”皇甫执义甘愿被责难。
何丽华不顾身旁丈夫欲阻止她说话的眼神,继续说道:“执义,请你跟咱们说句实话。”
“是。”
“你真的会好好对待玉良吗?”她需要他的保证。
“会的,我在离开丽水城前与您及伯父提的事,是我真心诚意的。”皇甫执义说道:“我会一辈子爱玉儿。”
夫妇俩对看了一眼,“是吗?”希望真能如此。
“那么,我们就将玉良交给你了。”连城郑重地将女儿的一生托付给皇甫执义。
“谢谢伯父伯母!”皇甫执义很高兴,连家夫妇总算答应了,“晚辈还有一事相求--我希望在成亲前,能让玉儿待在我身边。”
“这……这可是于礼不合呀!”哪有还未出嫁的姑娘,没成亲就住到未婚夫家去的?连城觉得不妥。
“是呀!如此一来,玉良可是会让人看轻的。”何丽华担心这对女儿的名声有不好的影响。
“伯父、伯母请放心,有我在,玉儿绝对不会受到委屈的。”皇甫执义自信满满地说,他不认为有谁敢得罪他。
“这样呀……”何丽华还是有一点犹豫。
“而且,现在玉儿的身子不太好,有王府的大夫看照着,不是比较好吗?”皇甫执义继续游说。
考虑良久,何丽华回答,“好吧!”反正,现在才来操心连玉良的闺誉也为时已晚了,不如就答应吧!
既然何丽华应允了,连城也就不再反对,反正孩子的事一向由妻子做主,而且以何丽华对连玉良的疼爱,她一定有她心里的打算。
皇甫执义闻言心喜不已,“谢谢伯父、伯母。”太好了,玉人儿总算不用离开他身边了。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连如意对领她到连玉良房间的阿烈说道:“谢谢你!”
“这是小的该做的,如意小姐如果有什么事,就交代给锦儿。”阿烈指了指站在房外的年轻丫头。
“好,我知道了!”连如意看看锦儿,有礼地点了点头。
“那么在下就告退了。”阿烈行礼后就回前厅去了。
锦儿替连如意将门打开,让连如意进去,再轻轻将门带上。
进了里屋,连如意透过床上放下的水纱看到妹妹躺在床上的身影,她走上前,将水纱用床柱旁的穗子勾起,坐在床沿。
“玉儿、玉儿。”她伸手轻轻推了推连玉良的肩头。
本来就没睡着的连玉良,听到姊姊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子。“如意姊……”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哭泣的鼻音。
“傻丫头,看到姊姊怎么还哭呢?”连如意看到妹妹一回头就掉泪的模样,心疼地将她的泪水用手抹去。
连玉良扑进连如意怀里,放声大哭,“姊……”所有的伤心与难过都在见到连如意后爆发出来。
“乖,玉儿不哭,玉儿乖,不哭了哦!”连如意抚着怀里哭得柔肠寸断的连玉良,拍着她的背,轻轻摇晃着她、哄着她,自己却跟着一起掉泪。
连玉良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心中的痛都随眼泪流出后,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连如意将不断哽咽的妹妹推开一点,好能看着妹妹的脸,“傻玉儿,哭够了没?来,姊姊看看,玉儿是不是变丑了?”
一看到连如意的脸,连玉良又要掉泪,“如意姊……”
“不准再哭了。”连如意见状大声地喝止,“你说你哭了多久?想把身子哭坏吗?”虽然语气很凶,但是手里却轻柔地以手绢替她擦脸。
见姊姊板起脸来,连玉良果真不敢再让眼泪掉下来,努力眨巴着眼睛,想把眼泪眨回去。
“起来!把脸洗一洗。”连如意拉妹妹下床,走到脸盆前,拧了条手巾递给她。
吸着鼻子,连玉良听话地擦了擦脸。
“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头也没梳,衣服也没换,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连如意把连玉良按到镜子前,让她看看自己的模样。“都要嫁人了,还像个孩于似的……”
连如意一边帮连玉良梳头,嘴里一边念着。
一听到“嫁人”两个字,连玉良身子抖了抖,低声说:“我不嫁人。”
虽然声音小,但连如意一直留心着连玉良的言行,所以还是听得很清楚。
“不嫁人,一辈子待在家里当老姑娘吗?”将梳子放下,连如意按着连玉良的肩膀,“把头抬起来。”
连玉良听话地抬起头,在镜中与连如意的眼神交会。
“玉儿,皇甫公子在你与大哥上京那天,就跟爹娘表明他要娶的人是你,而且娘早就看出你们之间互有爱意了。”看连玉良想要开口,连如意摇摇头,阻止了她,“你先不要讲话,听我把话说完。”
“没错,本来皇甫公子是来看我的,可是,那是因为他爹的交代。”连如意向妹妹解释。“但是,他并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你。”
“可是……那你怎么办?本来是……”本来是要给如意相亲的人……
“什么我怎么办?难不成你真要我嫁给皇甫公子?”连如意戳了戳连玉良光洁的额头,笑着说道。
“他本来就该娶你。”这是连玉良的真心话,她一直认为皇甫执义本来就该娶姊姊。
“好吧!就算他一定得娶我,但是,也得问问我要不要嫁给他呀!”如果皇甫执义喜欢的人不是妹妹的话,她倒也不反对。“虽然说,我们的婚事是由父母做主,但是,我明明知道皇甫公子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就算他要娶,我也不会嫁。”
开玩笑!虽然她们姊妹感情好,但也不必效仿娥皇及女英共事一夫吧?
“如意姊……”连玉良眼眶又红了,“可是,我问过你,你说……”
“我说了什么?”连如意也很好奇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连玉良看了看连如意,“你说你喜欢他。”
“喜欢谁?我跟你说我喜欢谁?”奇怪了,她什么时候喜欢过人了?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说你会听爹娘做主,要你嫁给皇甫公子你就嫁。”
“但我没说过我喜欢他呀!”连如意好笑地看着连玉良,“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做人子女的,婚姻不都是听从父母做主吗?这样就让你认为我喜欢他?不管爹娘给我挑的是谁,我都会那么说的。”
“可是……”可是如意姊那时候……
“你还有多少可是呀?”
“你那时候羞红了一张脸,谁看到都会认为你……”喜欢他!连玉良在心中把未说出口的话接完。“我说,只要是个正常的姑娘家,听到那种问话,都会有那种反应吧?”难不成我有哪儿跟正常人不一样吗?连如意心想。“而且,到今天为止,我并没有一丁点儿喜欢皇甫公子的感觉呀!”
“哦。”这一声,还真不是普通小声,而是非常小声。
“没事了吧?”连如意看着连玉良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不由得发笑。“浪费了一堆眼泪,还把大家搞得鸡飞狗跳的。”
听到连如意的取笑,让连玉良忍不住一起笑出声。
连如意满意地看着妹妹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感到非常高兴。
何丽华在外边已经听了好一会儿了,直到连玉良破涕为笑,她才走进去。“两个丫头聊完了吗?”
“娘。”连如意回过头,喊了一声。
“大娘。”连玉良没想到连大娘都为她上京,连忙站起来。
“好啦!玉丫头,你瞧瞧你都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尖了。”摸摸连玉良的脸,何丽华心疼养得漂漂亮亮的女儿,才多久没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让您担心了,都是玉儿不好。”腻在何丽华身边,心情放松的连玉良撒娇地说。
“来!你们两个都过来坐。”何丽华一手一个将女儿们带到床沿边坐下,连如意坐在何丽华身旁,连玉良则像个小孩似地坐在踏脚上,将头靠在何丽华腿上。
何丽华慈爱地看着女儿,“玉儿,你心里一直埋怨着你娘,是吗?”一开口,就让连玉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连玉良不回话,只是将脸侧到一旁,摆明了不想要谈这个话题。
看着连玉良的反应,何丽华心里明白她不想谈,但是,这回发生的事,让何丽华下定决心要把连玉良的心结打开。
不理会连玉良的反应,何丽华接着说道:“你娘打小性情就娇,再加上你外公外婆也宠她,虽然家里是开酒楼的,但是环境也还不错,事事由着她,所以她一向得意顺心,没想到,进了咱们家,却没想像中的如意,所以脾气自然不好。”
“她哪里不如意了?一天到晚作威作福、泼辣蛮横。”连玉良从来不觉得她娘有哪里不得意。
“那你看过她在我面前泼辣蛮横、作威作福的样子吗?”何丽华并不急着反驳连玉良的话,只是反问她。
“没有。”确实,在大娘面前,她娘安分得很,从来不敢这次。
“没有吧?她也只能在下人面前耍耍威风,只要没出大事儿,就也由着她去了。”何丽华照实说与连玉良听,“既然脾气不好,自然没那个耐心带孩子……”说到这里,她抬起手阻止想插口说话的连玉良。
“而且你娘是妾室,她怕如果没生个儿子,将来老了会没有依靠,偏偏自从生了你以后,就再也没怀上孩子,所以她心情更是好不起来。”何丽华其实很能体会孙绣娘的处境。
“所以她就拿我出气?我是她亲生的女儿,她怎么可以……”连玉良不认为那是理由。
“是呀!你娘是错了,所以我才会把你从她身边带走。大娘告诉你这些事,是希望你能站在同是女人的立场为她想一想。”如果连玉良能原谅她娘,也等于让自己心中不再带着深切的恨意。
“大娘,如果换成您是我娘,您会这么对待大哥和姊姊吗?”连玉良反问何丽华。
思考了一下,何丽华开口,“不会。”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
“那么,您叫我如何不怨?”同样为人母,差异为什么如此之大?是娘将她带到这个世上来的,所以娘有责任要疼爱她、照顾她,不是吗?
“玉儿啊!如果你硬要钻牛角尖,那你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你有我们疼你,难道还不够吗?”
“大娘,就是因为你们疼我,所以我才更无法原谅她。”而且也让自己心中充满了愧疚。
“为什么?”何丽华与连如意对看了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疼爱她,反而让她更气她娘。
“大娘,难道您从不恨我娘抢走了您的丈夫吗?为什么您能对抢走您丈夫的女人生的孩子如此疼惜?”连玉良真的不了解何丽华的想法。
“傻孩子,哪个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今天你爹就算没娶你娘进门,也会娶回别的女人。玉儿,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所以我为什么要因为你是她生的,就不能疼爱你呢?”何丽华摸摸连玉良柔顺的长发,对她诉说生为女子的悲哀。
连玉良怔仲良久,慢慢想着何丽华所说的话。
“您就这么认命?”连玉良低着头,没留意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直到她听到何丽华的回答,这才惊觉。
“不认命,又能如何?毕竟,你爹也不曾亏待过我。”何丽华说的是实话,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伤心难过的日子,可是时间会带走一切,日子过久了,也就把事情看淡了。
连玉良没再接话,因为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可是,在她心里,始终无法想像要如何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看连玉良不再搭腔,何丽华还是劝着,“所以,想开点儿,别太埋怨你娘……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她不爱你是她的损失,她没能拥有一个贴心乖巧的女儿。你别管我们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那是我们的命,你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要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了大娘心中的想法,让连玉良将长年累积在心里深处的愧疚感抛去,她从此可以放开心胸享受何丽华的疼爱了。

皇商猎妻 第六章
深秋,月儿高挂。
今天,连玉良早早将锦儿遣下,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里。
刚沐浴过后的她,坐在梳妆台前把还没干的头发梳开。
今天早上,连城带着妻子和如意回丽水去了,只有连胜暂时留在京城,好处理连家绣坊的事。
连玉良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头,回想起大娘临走前对她说的话,脸儿不禁泛起玫瑰色的红晕。
“玉儿,等执义的爹娘从宫里回来后,就会到咱们家提亲了。”何丽华将女儿拉到一旁,悄悄地告诉她。
连玉良虽然心里明白,但亲耳听到还是很害羞,红着一张脸,细声回话,“那……那我为什么不跟你们一道回丽水?”
“这是执义的意思,说是担心你前些日子发生的状况,希望把你留在京城,好让大夫调养你的身子。”不过真正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
“可是,我们还没成亲,就……”
“玉儿,抬起头来。”何丽华伸手将连玉良低垂着的小脸抬起,“你们之间的事,爹和大娘也不好责备你们,还好执义对你是认真的,要不……”未竟的话中含着父母对子女的担心。
“大娘……”连玉良知道大娘的操心。
“算了!当时我们看他对你一片真心,也就答应他的要求了。”何丽华接着交代连玉良,“还有,在人家家里可不比自个儿家,由得你耍脾气……”
母女俩讲了好一会儿,直到连城催促才结束谈话。
沉浸在思绪中的连玉良,没发现皇甫执义已经进了房来,直到他将手环住她的腰,把脸从后方埋进她的颈项中。
“你沐浴过了?好香。”皇甫执义将鼻子抵在连玉良细致的肌肤上轻嗅。
“你……你别这样……”连玉良扭着身子,想躲开皇甫执义亲昵的动作。
“你呀你的,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皇甫执义将连玉良不安分的娇躯一把抱起,非常不满意她对他的称呼。
“啊!”没料到会被抱起,连玉良吓得赶紧用手抓住皇甫执义胸前的衣服。
“嗯?你要怎么叫我呀?”轻轻地将连玉良放在床上,趁她还没从惊吓中回神,皇甫执义用身子亲密地将她压在身下。
“叫什么?”连玉良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与皇甫执义会以这种姿势纠缠在一起,嘴上却下意识地回答。
“看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看到连玉良明明根本没听懂他的问话,却硬是回答的可爱模样,皇甫执义不禁低笑出声。
整个人被皇甫执义密密包围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不断影响着连玉良思考的能力,让她虽然听进了他说的话,可是糊成一团的脑子偏偏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嗯……”她忽然闷哼出声。
原来,皇甫执义将她的衣襟微微拉开,随着衣物的敞开,他伸舌轻滑过她饱满的白皙,用唇瓣轻抿乳下的浑圆。
“别……你别这样……”连玉良被皇甫执义逗弄得心痒不已,可是女儿家的矜持又让她无法大胆回应,只能娇滴滴地拒绝他的求欢,将身子向旁转开,意图避开他的唇舌。
“玉人儿,我们就要成亲了,男女间的欢爱可是天经地义的,哪一对夫妻不是如此,嗯?”皇甫执义抚着连玉良侧过一边的肩头,在她耳际低语。
“可是……可是……”连玉良嗫嚅地将话含在嘴里。
“可是什么?”皇甫执义将连玉良白玉般的耳垂用舌尖挑入口中,故意诱惑她。
“啊……”呻吟一出口,连玉良倏地抬手将皇甫执义的脸推开,“就是这样!你会让我发出这种声音。”好丢人哦!真教人难为情。
被她一推,再加上听到她说的话,皇甫执义不禁发出笑声。她的话明显地取悦了他,让他很开心。
被皇甫执义搂在怀中的连玉良,清楚地感爱到他因为笑而震动的胸膛,接着又听到他的笑声,不由得有些恼怒。
“你还笑?讨厌!”用力挣脱皇甫执义的怀抱,连玉良火大地要跨过他的身子下床去。
皇甫执义在连玉良一腿刚跨过他身上时,两手掌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坐在自己腹上。“小东西,你真可爱。”讲话的同时,还是带着笑意。
“你干嘛啦?放开我!”连玉良被皇甫执义一拉,为了平衡,只得用手撑在他结实的胸口上。
她想要挣开他将她钳制住的手,却忽略她此刻的姿势有多诱惑人,一阵扭动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抵在她腿间那愈来愈凸出的硬物。
看着她错愕的眼睛,皇甫执义说:“玉人儿,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喜欢听你发出那种声音,我也喜欢看你因为我而得到欢愉的模样,那样,会让我很快乐、很满足。”
因为欲念而更形低沉沙哑的嗓音,让连玉良的心都酥了。
“真的吗?”红着脸,她嗫嚅地问:“我能让你感到快乐吗?”
“当然,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保留,只要享受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可以吗?”他控制不住地用已被唤醒的欲望轻轻摩擦她的娇嫩。
“嗯!可以……”连玉良难以控制地因为他的动作而吟叫。
她感觉到小腹内在骚动,像有人用羽毛在搔她痒,胸部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疼痛涨大,细腰不自觉地摆动。
“对了!就是这样。”因为她的配合,让他的男性紧贴在她腿间的凹陷处,快意从那里蔓延开来,让他气息渐乱。“你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连玉良因为衣襟敞开而裸露的肌肤,渐渐泛起玫瑰色的红晕。摆脱衣物的束缚而在空气中晃动的双乳,让皇甫执义抓住,不断地挤压。
“把衣服脱了。”皇甫执义对着连玉良下令。
她听话地把身上的单衣拉下,随手丢在床下。
“还有我身上的一起脱掉。”将身子撑起,皇甫执义将连玉良的小手放在他的身上。
随着一件件的衣物被脱掉,皇甫执义结实的体魄完全呈现在连玉良眼前,待她脱到他裤子时,她稍稍迟疑了起来。
“乖,把它脱了。”将她的手牵到裤头上,他鼓励地哄着她。
颤抖着手将裤头拉开,皇甫执义火热的男性随即弹跳出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住,连玉良直直盯着它不放。
虽然他们在一起过,可是她并没有看过让她痛楚及欢愉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现在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她万万没想到它看起来如此有力、如此强硬,又如此粗大,不敢相信它竟然能进入她体内……
“满意你看到的吗?”被她盯着看,他的男性忍不住肿胀,以紧绷的嗓音问道。
他将身体斜靠在床柱上,调整她的姿势,让她跪坐在他大张的腿间。“摸我,取悦我。”拉过她的手,带领着她把手圈套住他的坚硬,上下移动套弄。
等她能自己动作后,他就把自己的手放开,让她自行摸索节奏。
“对,再用力点,再来。”他以火热的眼神看着她用两只手努力地上下套弄。
“嗯……嗯……”
听到他低沉的闷哼,让她知道原来自己也能让他发出这种声音,心里不由得高兴了起来,手上更快速地移动,想让他也能享受到欢愉。
快感让皇甫执义高仰起头,闭上眼专心体会从连玉良手心传来的温度,强健的腰臀难耐地顶向她的手,让自己的火热配合她的套动,在她掌心中摩擦。
着迷地看着皇甫执义激烈的反应,连玉良好高兴自己能如此影响他。
回想起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她缓缓地将身子往下移,将头俯下,张口含住他的男性,学着他取悦她的动作。
忽然感到被一团湿热包裹住,皇甫执义诧异地低头看向自己腿间,没想到会看到她张嘴将他含住的情景。
“小东西,你……哦……”被她小嘴一吸,皇甫执义差点就要在她口中解放、崩溃,他深吸口气,咬牙强忍那阵战栗。
连玉良唇舌及小手不停地动作,来不及吞下的津液,将皇甫执义勃发的欲望弄得一片湿亮。
她卖力地舔吮,她的嘴只能含住他的前端,因为它的粗大,她无法全部将它纳入口中。
因为连玉良的舔弄、吸吮,现在他的男性已转为深红色,不断在她口中、手中悸动。
忽然,连玉良不小心用牙齿轻轻刮咬了下皇甫执义敏感的顶端。
“不……天……天啊!”皇甫执义想阻止她,却已来不及,一阵酥麻由腰际窜过,让他无法控制地将热液喷射在她嘴里。
突如其来的黏稠让连玉良反应不及,激昂的男性抖动着,将一波波的热液喷洒进她的喉头,让她来不及闭气而呛咳起来。
她偏过头,将还在射出的男性从口中吐出来,部分的黏液顺势洒在她的脸上及脖子上。
由高潮中回复过来的皇甫执义,怜爱地将还在咳嗽的连玉良拉过来,用手拍着她的后背,替她擦去脸颊上的黏液。
“傻丫头,你不需要这么做的。”他没想到,玉人儿竟然肯为他……
伏在他颈间的连玉良止住了咳嗽,软软地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喜欢。”
听了她的话,皇甫执义全身的血液又沸腾了起来,才刚发泄过的欲望也慢慢坚硬。
一个翻身,皇甫执义将连玉良压在身下。“现在轮到你享受了。”
他吻住她,将舌头伸入她口中,几下翻搅就寻到了她香软的舌。在她口中,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察觉她的小舌也抵着他蠕动,他一进一出地将她的小舌勾引进口中吸吮。
大手向下直接抚向她已然湿漉的花缝,手指猛地插入,随即不断抽送起来。
“唔……”她无法抑止地哼着,小腹向上抬起,想让自己更贴近皇甫执义的手。
啃咬着她的脖子,他喃喃地道:“你好湿、好热……”从她体内沁出的晶莹爱液不但浸湿他的手,还顺着手指的抽插沾染在大腿内侧。
下身虽然被粗糙的手指不断进出,但是,她却期待着更强而有力的快感。
“我……我要……”
忍不住地,连玉良开口向皇甫执义要求。
“叫我义。”咬住她的耳垂,他命令她改口。
“义……我……我受不了了……啊!”快点呀!别再折磨她了!
连玉良快哭了,带着哽咽哀求着,双手紧抓皇甫执义的手臂。
“就来了,宝贝,我就来了。”皇甫执义将手抽出,抬起身,将连玉良的腿用力扳开,左手扶着自己的坚挺,对准她不住颤动的花穴,右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压向胸口,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进入她时的景象。
“来了!”他将自己一寸寸地埋入,看着湿淋淋的穴口被自己的粗大撑开,“感觉到了吗?”
“啊呀……”火热的感觉渐渐充实连玉良的身体。
将自己完全埋进她体内,皇甫执义忽然猛地抽出,只听见连玉良哀哀阻止。“不要……不要走……”
话还没说出口,皇甫执义就倏地用力插入,不给连玉良喘息的机会,放纵自己在她身上驰骋。
完全被快感掌握的连玉良,无意识地用手拉扯搓揉自己因为情欲高涨而泛红的乳房。他着迷地看着她放浪的姿态、因情欲而迷蒙的眼神,身下更是不停地挺进。
“再快……快啊……”连玉良催促着皇甫执义。
顺应她的要求,他深深贯入她体内,一阵急速的狂抽猛送后,他忽然停下动作,放下她的腿,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悬在她身上。
“义……”她不解他为何停下来,难耐地哀求:“给我……求你……”
可是皇甫执义却充耳不闻她的要求,强逼自己在她体内忍着不动,全身不断冒出汗水,大量地滴在她的身上,由此可以证明他也在濒临高潮的边缘。
连玉良眼见哀求无用,体内累积的压力又亟待释放,便抓住皇甫执义撑在她胸前的手臂,将两腿曲起抵在床面上。然后挺腰使力,将自己的臀部上下移动,由下方套弄着悬在她上方的男根。
皇甫执义看着被欲望支配而变得淫荡放浪的连玉良,努力不让自己动作,享受着她由下而上的火热套弄。
两人的喘息及呻吟不断地充斥在房内,突然,连玉良的呻吟急促了起来,臀部的动作也不断加快。“啊……啊啊……”
皇甫执义同时也感受到包裹着他的湿热甬道开始急遽地挤压收缩。
“啊……”一声尖细的叫声由连玉良口中发出,同时,高潮也席卷了她的身心。
直到此时,皇甫执义才用力地挺进抽出,欲将她推上更强烈的高潮,却超出她所能承受的,她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皇甫执义不顾连玉良已然昏厌,仍然不断在她身上冲刺,狂烈得像头野兽。
忽然,一个狂猛的插入,他仰头将身子弓起,大声吼叫出声后,他缓缓倒向她的身上……
两人交合处慢慢溢出大量的黏稠湿液,将他们的身下弄得一片湿泞,房内充满浓厚的性爱气味。
这一埸淋漓尽致的完美性爱,让两人的体力耗尽,直到隔天日上三竿了都还没起身。
很快地,半个月过去了,进宫去陪太后的皇甫家成及夫人刘佳芸终于回府了。
可是,回到皇甫家的不只有夫妻两人,还有一位长得国色天香的美人,她是太后自小抱养在宫中的祥莲公主。
陈总管向皇甫执义报告了老爷及夫人回府的消息,皇甫执义兴匆匆地前去向爹娘请安。
“孩儿向爹娘请安。”皇甫执义心情很好地问候许久未见的爹娘。
“好,好,好。”皇甫家成满意地看着英俊挺拔的儿子。
“爹、娘,我有一件事儿……”皇甫执义正要开口向父母提及连玉良,话还没说完,就被皇甫家成打断了。
“先别说别的,我们有客人在呢!”皇甫家成将儿子的注意力引到坐在刘佳芸身边的祥莲公主身上。
“这位是?”皇甫执义看着生得极其美丽的祥莲问道。
他满心都是连玉良,真没注意到坐到一旁的祥莲。
“这位是祥莲公主,你们小时候在宫中一起玩过,应该还有印象吧?”皇甫家成帮他们介绍。
“公主好。”皇甫执义小时候,因为母亲常进宫去,常与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皇上以及诸多公主玩在一块儿,直到年岁稍长,才因男女有别而渐渐疏远。
长大后,虽然皇甫执义常进宫去面见皇上,也曾经与其他皇子及公主们打过照面,却没再见过祥莲,难怪一时认不出来。
小时候,祥莲生得像白瓷娃娃似的,可爱得不得了,当时一群男娃娃总喜欢跟她一起玩,让其余的小公主备受冷落。
没想到,长大后的祥莲更是明艳动人,雪白的肌肤配上黑玉般的眼睛和乌亮的黑发,优美的身段及姿态,一时之间,还真让皇甫执义看傻了呢!
“别这么客气,不如我们还是用小时候的称呼吧!免得大家不自在,好吗?义哥哥。”祥莲笑着说。
当太后跟她提起皇甫执义的时候,她只能回想起他儿时的模样,也只记得她都叫他义哥哥。
今日看到他俊逸挺拔的模样,让她不得不相信太后说的话。
太后说,宫里多位公主及官家千金小姐们私底下都暗暗喜欢皇甫执义,巴望着能嫁给他。
“是呀!别叫生份了,就这么着吧!”刘佳芸一听祥莲开口,连忙开心地搭腔。
“是,那么我就直呼公主祥莲了。”皇甫执义不觉有异地同意,满心只想着连玉良的他,没留心爹娘对祥莲的态度太过亲切热络。
“爹、娘,我要请你们见一个人。”皇甫执义再度想将连玉良的事跟父母提及。
“是什么人?”皇甫家成与刘佳芸互看一眼后,由皇甫家成开口询问。
“爹,您前阵子不是要我去了一趟丽水吗?”在那里他遇到了将会与他相伴一生的可人儿。
“你回来后,不是已经差人进宫跟我们回了那件事吗?”皇甫家成搞不懂儿子为什么挑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这时,坐在一旁的祥莲开口了。“你们有事要谈,祥莲先下去休息了。”懂事的她想要避开人家的私事。
“不好意思,祥莲公主也累了,是该歇会儿。”皇甫家成赶紧要陈总管将祥莲带往待客的凌云阁。
待祥莲领着伺候她的宫女随陈总管离去后,皇甫执义才继续接着讲。
“是,孩儿是跟爹回绝了,不过孩儿是回绝连家大小姐,而我要请你们见的是连家二小姐。”皇甫执义一口气把话说完。
“连家二小姐?”看来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皇甫家成及刘佳芸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是,孩儿想娶连家二小姐,而且我已经将她带回府里了。”
“胡来!你竟自做主张?”皇甫家成生气地斥责儿子。
“爹,您不是答应过孩儿……”他要娶的对象他可以自己决定的呀!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会让公主跟我们一道回来?”皇甫家成知道儿子要说什么,没错,他是曾经答应过要让皇甫执义有自主婚事的权利,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
“爹,这跟我要娶玉良有什么关系?”皇甫执义不了解为什么父亲会如此一问。
“怎么会没关系?太后知道你还未成亲,有意将祥莲指给你。”皇甫家成回答儿子。
“爹,您不是要让我娶连家女儿吗?为什么又给我找了什么公主回来?”皇甫执义着急地问。
“我是要你娶连家大女儿,不是二女儿,既然你跟我回了,就别想那回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祥莲公主。”皇甫家成当初中意的儿媳人选,是连家的大女儿连如意,可没考虑过其他连家女子。
“可是我喜欢的是玉良,而且都是连家女儿,为什么不让我娶玉良?”皇甫执义先撇开公主的事,想把连玉良的事处理好。
“义儿,连家二小姐的出身不好,配不上你!何况一个小妾生的孩子,将来如何帮你料理这个家?所以,你不可以娶她为正妻。”刘佳芸看着儿子着急的模样,知道儿子真的喜欢上那个丫头了,可是现实是不可能让他娶她的。
“娘,我已经许了她了。”皇甫执义坚决地告知。
“既然如此,那等你与公主大婚后,再把她收房吧!”这已经是抬举她了!
“你要玉良作妾?”他要怎么跟她开口?
“如果她真心爱你,为你好、为你着想,就不会在乎以什么身分待在你身边,不是吗?”刘佳芸相信连玉良会愿意的。
一个没身分地位的女子能成为皇商继承人的妾室,还怕没荣华富贵可享吗?聪明的女子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万一她不愿意呢?”会问出这种话,就代表皇甫执义已经让步了。
“由不得她不愿意,凭她的出身,已经算抬举她了。”皇甫家成开口。
“但是……”似乎还是觉得不妥,皇甫执义还想说话。
“好了!就这样了。”皇甫家成抬手阻止了皇甫执义,直接下了决定。“还有,这些日子公主会待在府里,你要懂得做主人的本份,好好招待公主,带她到处逛逛,听到没?”
“是。”皇甫执义只得暂时先依照爹娘的意思。

皇商猎妻 第七章
回到清风阁的皇甫执义,反常地没有回房。
他待在书房里,不断思考方才的事。
没错,若连玉良真心爱他的话,应该不会在乎以妾室的身分与他在一起。
更何况,太后下的旨是不可以拒绝的;再加上娘说得也没错,以后皇商府是要有个能干的当家主母,依祥莲公主的教养,绝对能做得很好,而且应该也能容得下玉儿,不会让她受委屈。
总之,先安抚住玉儿,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还好他住的清风阁与爹娘住的地方离得很远,而玉儿平日也不喜欢四处走动,所以他倒不担心玉儿会与他们撞见。
但是他还是郑重交代了陈总管及所有的丫头和随从,在连玉良面前讲话要小心,千万不可以让她发现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为了招待从宫中来作客的祥莲公主,近日来,皇甫执义都带着祥莲在京城四处游玩。虽然连玉良发觉皇甫执义突然忙碌了起来,陪她的时间变少了,但是,单纯的她不曾多想,反正每晚他都会睡在她身旁,对她的热情也不见清减。
像今晚,皇甫执义又晚归了。连玉良问了锦儿,锦儿回说是商团有事将皇甫执义请去商议事情。
于是,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孤单地用完晚膳,早早沐浴完,慵懒地躺在贵圮椅上假寐。
就在她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皇甫执义回来了。
进屋来的他,看到连玉良躺在窗边的贵圮椅上,脚下自动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出声地站定在贵妃椅前,看着她闭着眼的安适模样,心中不免发愁,他与祥莲公主的婚事应该是定了,可是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
他心中总觉得有点不安。
连玉良并没有完全睡着,感到彷佛有人站在她旁边,于是便睁开眼睛。
“咦?你回来啦!怎么不出声呢?”连玉良奇怪地问,起身站在皇甫执义面前,用手轻抚他的脸。
他伸手将脸上的小手握在掌心,“看你安适的模样,不想打扰你。”一边说,一边将她带往内室。
“你吃过了没?”连玉良乖巧地跟上皇甫执义的脚步,一边关心地问。
“吃过了!你呢?”
“有锦儿盯着我,怎么可能还没吃?”连玉良轻轻笑着,还不都是他的交代,让锦儿一到用膳的时候就盯着她按时吃饭。
看到连玉良抚媚的眼神,皇甫执义忍不住低下头吻她,辗转舔吮两片香甜的唇瓣。连玉良迎合地张开小嘴,却等不到他探进来的灵舌。“嗯……”
皇甫执义故意不满足她的渴望,只专注地吮咬红滟滟的唇瓣,直到她主动将湿润的小舌伸出,他才舔上她的舌,两人不断地交缠翻转,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她的嘴角滑到下鄂,在烛光下反映着水亮光泽。
稍微满足了的皇甫执义抬起头来,紧盯着连玉良微张的水嫩红唇,还来不及缩回口中的粉红舌尖还有一小截露在唇外。
这副景象让皇甫执义不禁联想起她的花穴被他插入的画面,他粗喘着气,遽然将她压在两人身后的玉桌上。
“啊……”猛地被推躺在冰凉的桌上,单薄的衣物抵不住凉意,让连玉良的身子瑟缩了下。
欲念高涨的皇甫执义用力扯着连玉良的腰带,等不及脱去她的衣裙,刷地一声直接将她的亵裤撕裂,将破碎的布料随手一丢,接着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释放出已经等不及要爆发的坚硬。
大手分开她的腿,迫不及待地将火热的男性推进她体内,可是尚未湿润的穴口无法让他顺利地插入,他尝试了几下,猛力的顶撞让连玉良忍不住呻吟。“啊!好痛……”
眼看连玉良无法接纳自己,皇甫执义等不及地将唾液涂抹在自己硕大的顶端,再度推向她的穴口,终于,因为沾染了些许的湿意,让他能渐渐地进入。
虽然能插入,但是尚嫌干涩的甬道无法让他尽情抽送,他一手向前用力抚摸她包裹在衣物里的浑圆,拉扯着突起的乳尖,让它像小石子似地胀硬起来。
痛楚中夹杂难以言喻的舒服,让连玉良想阻止却又舍不得,只能不住地呻吟。“啊……”
她将自己的衣襟拉开,好让皇甫执义能直接爱抚她。“摸我,再用力点儿……”她抛开羞耻地要求着身上的男人。
依她所求,皇甫执义享受掌中的滑腻,将她的浑圆抓握得扭曲变形。
他臀部困难地抽送,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到交合的地方,用四指抚着她绽开的花瓣,大拇指则向上寻觅到她娇嫩的小核,用力地按压,想让她快点燃起欲念。
“唔……啊……”不一会儿工夫,连玉良体内便沁出香滑的黏液,让皇甫执义得以尽情推送。
从痛楚地忍受皇甫执义的求欢,到逐渐感受到酸软的快意,连玉良将匀称的腿抬起,小腿勾住他不住挺动的健腰,让他的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
“嗯……啊……好舒服……”她弓起身子,他每一下抽送都让她好舒服。
皇甫执义将动作放慢,缓缓地将粗长的男性从花甬深处抽出,然后用硕大的前端磨蹭连玉良滴流着蜜汁的花唇及穴口,微微探入又抽出,让接触的部位发出淫秽的水声。
因为他的挑弄而不断紧缩的花甬,大量的汁液顺着她大张的股间不断流到下方的桌上,甚至从桌沿滴落到地上。
“啊……不要玩弄我……快……”连玉良摆动着细腰催促皇甫执义。
天啊!欲望让她彻底变成一个无耻的荡妇了!
“快什么?告诉我呀!”皇甫执义要连玉良清楚地说出来。
充满水雾的眼哀求地看着他,“进来……进来我里面……”别这样对她……
她的花穴在他稍微探入时,不断地用力收缩想将它留在体内。
但是,皇甫执义却残忍地将它抽出,“玉人儿,说清楚,你要什么进到你里面?”他强迫自己克制住想在她的温暖湿润中尽情狂飙的冲动,非要地说出淫秽的话语。
“那里……你……”连玉良喘着气,无法将话说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她将上半身从桌上微微抬起。
“嗯!”皇甫执义忽地闷哼一声,没想到连玉良竟然伸出小手握住他勃发的根部,想将它送入她体内。
强烈的快感猛烈地从她握住他的部位蔓延开来,像电流一样,窜入他的四肢与每个细胞。
“没耐性的小东西!”皇甫执义咬着牙说,忍住差点爆炸的冲动,推开连玉良作怪的小手,如她所愿地插进她期待的温热。
“啊……嗯……”没错!就是这样,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她配合着他上下移动俏臀。
两人像野兽般交叠在一起律动,不知过了多久,连玉良发出一声尖喊,“啊……来了……”到达高潮的她,双腿大张,无力地垂放下来,随着他持续的动作而在空中摇晃。
“我也……嗯啊……”皇甫执义随即也到达高潮,紧闭着眼,头向后仰,将下身用力插进她不断抽搐的紧窄中,火烫的体液尽数射进她的体内深处……
激情过后,皇甫执义将虚软无力的连玉良放置在床上,大略将两人打理了一下,将身上满布激情水渍的衣物除下。
上了床,皇甫执义将连玉良搂在胸前,享受着肌肤相贴的温存。
连玉良的手放在皇甫执义光滑结实的胸膛上,顺着他的肌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着。
“义……”脸贴着他微微汗湿的肩窝,她呼出的热息,吹抚在他的胸前,让他的乳头倏地抖动了一下。
“怎么了?”皇甫执义柔声回应连玉良的叫唤。
“嗯……也没什么。”小手已经离开他的胸口,滑向他的腰际。
“小东西,如果不想马上再来一次……”伸手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将它拉回腰部以上,“你的手最好不要乱动。”
“再来一次?”连玉良吓了一跳,不会吧?
觉得她话中有着不敢置信的疑问,皇甫执义坏心地拉住她的手往下,让她触摸自己虽然发泄过但还呈现半硬状态的男性。“你怀疑吗?”
要不是体谅她身子没他强壮,他哪会一次就算了?
“讨厌!”摸到他依然粗大的男性,被它散发的热度吓到,她连忙挣脱他的钳制,娇嗔地啐了句。
“要吗?”他逗弄着俏人儿。
“让人家休息一下……”谁像他呀!身强体壮的,每次累得半死的都是她,他却没一会儿工夫就回复了。
“那你的言下之意是等会儿再来了?”听出她话里没有拒绝的意思,皇甫执义还故意说出来,“我的玉人儿胃口被养大了。”
“人家不理你了!”被他这么一臊,连玉良脸皮薄,羞恼地将身子转开,背对着他。
皇甫执义低笑着,随着她侧过身,从后头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头顶上。“没关系,你不理我,我理你就好了。”
连玉良手肘向后顶了顶,作势要将他推开。
“好了,乖乖的,别乱动。”皇甫执义制止连玉良的扭动,心满意足地搂抱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皇甫执义以为连玉良睡着了时,忽然听见她问:“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他每天都好晚才回来,但毕竟王府不是自己的家,她就算无聊也不好到处乱逛……他到底在做什么呀?
听到连玉良的问话,皇甫执义身子紧绷了起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与公主的事说出来……
说起祥莲,不但人长得美,连个性都好得没话说,知书达理、端庄大方,从小生养在宫中却没有养出刁钻的目中无人个性,莫怪他爹娘会如此中意她当媳妇儿。
连玉良等了等,不见皇甫执义回话,难道他睡着了吗?不会吧!刚刚她明明感觉身后的他紧绷起身子,就连环住她腰的手也动了一下呀!
她纳闷地转过头,看着怔忡不语的皇甫执义。“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回过神的皇甫执义亲了亲连玉良的额角。“最近有些外国的商团到了京城,大家都想了解一下状况,所以我得带领咱们的人去跟他们接洽,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他虽没有对不起她,不过他还是说不出口,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
虽然确实有外国商团到京城,不过带来的东西不适合国内所需,所以也就没再去跟他们接洽了。
皇甫执义将连玉良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她听到了什么风声?
“没有,只是最近闲得发慌,既然你在忙,就别理会这些小事,生意上的事比较重要。”连玉良觉得自己很不懂事,皇甫执义为了生意忙碌,而她却拿女人家的小事烦他。
听到连玉良识大体的话,皇甫执义不禁心虚不已。
“我看,我还是回丽水城好了。”连玉良觉得自己已经待了好些日子,也该回家了。
一听到连玉良这么说,皇甫执义心慌不已,控制不住地大声说:“不!我不准你回去。”并且用力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执义,你吓着我了。别这样,我回家等你来提亲,不好吗?”看到皇甫执义激烈的反应,连玉良不解地拾手摸摸他皱起的眉头。
“玉儿,你别回丽水,你爹娘已经答应你留在京城了,不是吗?”知道自己太过激动,皇甫执义将情绪控制好后,哄着连玉良。
“瞧你紧张的,我又不会消失不见,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分开几天有什么关系?”连玉良不解地说。
“玉儿,我一天都不准你离开我身边,答应我,你不会离开。”皇甫执义不住地亲吻连玉良的额角,索求她的保证。其实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可能是因为没将实情告诉她而有些不安吧!
“好,我不离开你。”连玉良心里甜甜的,没想到皇甫执义如此在乎她。
其实说真的,她也不愿意与他分开,她好爱好爱他,爱上他以后,她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也会觉得心痛。
皇甫执义将环住她腰的手向上滑动,用拇指来回抚摸她乳房下缘,此刻,他需要强烈的激情来安抚不安的心。
微抬起身,他把侧躺的连玉良一腿向前弯起,跨坐在她另一只腿上,没有任何前戏就将勃起的男性送进她依然湿漉的花甬中。
连玉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带入让人失去理性的欢爱中……
微风轻送的午后,连玉良在床上翻来覆去,原本想小憩片刻,没想到就是无法入睡,索性起身出去走走。
心想难得身边没有锦儿跟着,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于是,连玉良穿上外衣,打理了一下仪容,就离开清风阁到后花园去了。
在假山后找到一张石椅,她坐在上头,观看着眼前满树的红叶。
午后的太阳暖暖的,晒得人好舒服,她将眼睛闭上,听着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她很享受这段时光。
忽然,从假山的另一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间歇伴随着细微的说话声。
“哎呀!你小心点,别把东西摔了,这可是夫人要送给祥莲公主的。”一个在刘佳芸房里伺候的丫头对同伴说道。
“我知道,会留心的!”另一个声音较幼小的丫头万般羡慕地说:“翠姊姊,夫人对公主好好哦!你看,这么漂亮的耳坠子都舍得送给她。”
“那当然,公主可是老爷、夫人中意的未来儿媳妇哪!”小翠一天到晚跟在主子们身边伺候,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罗!
“哎!翠姊姊,你说,等过些日子大公子娶了祥莲公主以后,会不会住到皇上御赐的驸马府去呀?”
“你胡涂啦?咱们大公子将来要承袭皇商的封号,虽然是驸马爷,但是当然不可能住到驸马府去。”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连这都不懂。
“对哦!应该是公主住到咱们府里……”随着脚步走远,她们的声音也愈来愈小。
这段对话彷佛青天霹雳,将连玉良的心击成碎片。
她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嘴,心跳得像是要爆开似的,全身冒出冶汗,无法控制地不停发抖,心疼地想要大叫,却困难得连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无法移动自己的身子,她心中不断重复着丫头们的对话,直到夜幕低垂、寒意四起,她的身子都没移动过一下。
直到月上枝头,夜色如墨,她的手指才僵硬地动了动,好半晌,她艰难地挪动麻木的身子,困难地站起来,踩着虚浮的步伐往清风阁的方向走去……
此刻,清风阁正像一锅沸腾的水,为了连玉良正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锦儿在午后发现她不在房里后,四处寻找也不见她的踪影,着急地连忙去找陈总管,要他拨几个人帮忙。
正乱成一团的时候,皇甫执义提早回来了,想说难得能早点回来陪陪连玉良,没想到回到清风阁,只见众人焦急得四处乱窜的样子。
还不及责备,就看到哭得一场胡涂的锦儿朝他急奔而来。
听见连玉良好好的一个人竟就这么不见了,皇甫执义大发雷霆,也不怕惊扰了皇甫家成及刘佳芸,更不顾祥莲会如何,执意让所有仆役都出动寻找,生伯连玉良出了任何意外。
正当皇甫执义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阿烈跑过来喊着:“主子、主子,玉良小姐回来了!”
闻言,皇甫执义回身就要朝外跑,一转身,就看到让他操心了一晚的连玉良微低着头,摇摇晃晃地走向他。
他连忙迎向前,马上察觉她的样子不对劲。
一旁的阿烈拉住正要上前的锦儿,挥挥手,要所有的人退下,然后机警地避在一旁候着。
“玉儿……”皇甫执义轻抚连玉良的肩头,唤着她的名字。
只见连玉良缩了一下肩,躲开他放在她肩头的大掌,听若未闻地从他身边走过,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他。
错愕地看着连玉良消失在门后,皇甫执义赶紧跟在她身后进房去。
“玉儿,你怎么了?你到哪去了?”皇甫执义原本正待发作的满腔怒火,在看到连玉良的模样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担心地轻问。
正待将她搂向怀中,却触及她冰冷的身躯,他一把将她拉向自己。“你说话呀!你看看你浑身冰冷,连衣服都被雾气弄湿了。”
他将她微潮的长发拢向肩后,随即将带着湿气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然后将赤裸裸的她抱在怀中,快步走进内房,取了干净的单衣将她包裹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
支起她的下颚,吻了吻她冰凉的嘴角。“小东西,别不说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舍不得责备她,只能耐着性子哄她开口。
皇甫执义观察着连玉良的反应,发现她虽然被他强迫将头抬起,可是她的眼睛却不肯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
“不想说?”亲了亲她的眼,皇甫执义轻柔地低问,原本安分地搂着她的大手,随着他的问话穿过披在身上的单衣,滑过她的细腰,托起她胸前的浑圆。
没关系,只要她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在他面前,如果她现在不想说,那就等她想告诉他的时候再说吧!

皇商猎妻 第八章
厚实的大手无法将软乳整个握住,皇甫执义俯下头张口含住连玉良挺立的粉红色乳头,舌尖轻划过乳晕上的细小颗粒。“你的身子好冰。”
“嗯……”连玉良没有反抗,合上眼,任他大口吞吮她的胸乳,轻颤着身子感受那股快意。
皇甫执义将连玉良的身子抬起,让她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腰间,大手从腿侧向上抚向挺翘的臀部,揉搓了几下,手指由后方伸入股间。
“不……不要……”连玉良将臀部向前移,想躲开皇甫执义的手指。
“唔……”仍然大口吸吮着她的双乳,皇甫执义顶在她小腹上的粗长被她一挤,亢奋得下住悸动。
他挪出一手将裤头解开,先释放出怒号的男性,再将自己上身的衣物胡乱剥开。
他抚摸着她股间的手指稍稍往前一触,满意地摸到一片湿热。
“骑上来!”他两手握住她的腰,让她抬起身子,将湿漉漉的花穴对准他不断悸动的顶端。“对,再来……”
皇甫执义将连玉良轻轻按压下来,引导她将他吞进去。
这种姿势让连玉良的花穴更为紧窄,她缓缓地蠕动臀部,努力将他包围。“啊……”肉壁的摩擦带着一丝痛意,可她还是往下坐,想将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男性纳入体内。
“嗯……”这种被紧紧包覆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皇甫执义低吟着,忽然两手用力将连玉良向下按。
“啊……”连玉良扶着皇甫执义的肩头,身子弓起,觉得他的粗大彷佛要贯穿她的身体似的,让她分不清这种被塞满的感觉到底是痛楚还是快意。
皇甫执义引导她上下移动,几次过后,她的甬道适应了他的粗大,不断分泌汁液,也让他们的动作更加顺畅。
然后,他将手放开,让她采取主动。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专注地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再来!用力……用力骑我……对!”催促着她的套弄,他的硕长一次又一次消失在她的柔嫩中。
跪在皇甫执义腰侧的连玉良凭着本能找寻让自己舒服的角度与速度,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操控着她。
“好棒……啊……”每一次的套弄都让他完完全全进到她的最深处。
两手分别抓起在眼前上下晃动的浑圆乳房,他变化着抚弄的方式,间或拉扯她的乳头。
忽然,他感受到她套弄着他的花甬中传来急切的收缩,他知道她即将达到高潮,于是配合她的动作,猛力向上挺举。
“啊……”连玉良用力掐住皇甫执义的肩头,眼前一片红光闪烁,她的高潮来了。
皇甫执义的健腰依然不断向上顶,让她的高潮不断累积。她体内涌出大量的透明热液,被不断抽送的男性带出,将两人的腿间弄得湿漉不已。
忽然,皇甫执义将连玉良举起,随着男性的抽出,他的灼热从她体内大量流出。
皇甫执义站起身,将沉沦在高潮快感中的连玉良放在椅上,将她两脚架在扶手上。
他跪在她腿间,俯下头啜饮不断涌出的爱液。“好甜……玉人儿,你真好吃!”
享受过她的香甜,皇甫执义将头抬起,通红的灼热重新插进淫水泛滥的花甬中,发狂似地狂抽猛送。
只见她浑身发红,被无数次的高潮弄得死去活来,连呻吟哀叫的力气都没有,无助地任他蹂躏……
接下来的日子,皇甫执义丢下祥莲公主不管,成天陪在连玉良身边。
最让他心烦的是,他明知道连玉良心里一定有事,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固执的她就是不肯松口。虽然从那天过后,她看起来一切正常,温柔依旧、热情依旧,但他就是觉得不放心。
无可奈何的皇甫执义只好紧跟着连玉良,就怕再发生那天的事。
这天一早,连玉良领着锦儿在清风阁内的院子里剪花。院里盛开的状元菊个个有碗口那么大,她每剪一支,就交给跟在身后的锦儿,由锦儿将菊花小心地放在篮子里。
原本皇甫执义要把锦儿遗回,将她降为下层丫头,因为她没伺候好连玉良,竟然让她消失在他眼前;可是连玉良却替锦儿求情,央求皇甫执义把锦儿调回清风阁。
皇甫执义为了让连玉良开心,事事都顺着她,只得将锦儿调回连玉良身边。
所以,现在除了皇甫执义紧迫盯人之外,锦儿更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开。
“卡嚓”一声,连玉良手中又多了支半开的花朵,她叹口气,无奈地看向几步远外、让人伺候着的皇甫执义。
只见他坐在一张莫名华丽的椅子上,旁边的小几上放了几盘精致的小点,他喝着婢女端上的贡茶,一副悠游自在的模样。
连玉良将手上的花递给锦儿,心里想着心事。
她知道皇甫执义很喜爱她,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她,但是他却存心瞒着她,筹备着与另一个女人的婚事。
她想不通,既然紧张她,为什么有了她还要娶别人?所以现下他在她面前展现的专情模样,只让她更生气。
没想到,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跟其他人一样,无法对一个女人专心一意!她不想走上她娘的路,所以她心中已有打算。
正在连玉良愈想愈生气的时候,阿烈从外面走进来。
“主子,老爷又差人来请您过去。”阿烈心里哀号着,他不想再去面对老爷那张恐怖的脸了,每替主子回一次,老爷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可怕,谁能救救他呀?
“哦!回了,就说我身子不舒坦。”无视阿烈痛苦的脸色。
“主平,这理由上一回用过了。”别再整他了!
“那……就说我有朋友来拜访,我得招待贵客。”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皇甫执义无所谓地胡诌。
“贵客?”有谁贵得过公主啊?连理由都不肯好好想,摆明了是在敷衍人嘛!
看着主仆俩一搭一唱的,连玉良走上前去,在皇甫执义身前站定。
“你给我去见你爹去。”她火大地将手上的花丢在他身上。
“玉儿……”皇甫执义想拉她的手。
“别一天到晚跟在我后面打转,你不烦,我烦!”连玉良拍开他的手。
皇甫执义硬把连玉良拉坐在他腿上,“乖,别乱动,让我抱着。”他端起茶,凑到她嘴前。
反正也有点口渴,连玉良张口喝了几口,觉得喝够了,她轻轻别过头,表示不喝了。
等皇甫执义将杯子放下,连玉良再度开口,“伯父找你,一定有要紧的事,别仗着他们疼你,就没了分寸。”
“可是……”万一他回来,她又不见了呢?
不管阿烈和锦儿还在一旁,连玉良轻轻吻了吻皇甫执义的嘴角,阻止他继续说话。
“放心吧!我不会不见的,除非你做出什么让我生气或无法原谅的事,我才会从你眼前消失。”是的,她不会离开他,除非他真的娶了别人。
“无论在任何状况下吗?万一我不是故意的呢?”他觉得她似乎话中有话,他需要她的保证。
“无论在任何状况下。除非,你不要我。”连玉良顺应皇甫执义的要求再一次保证,但却在心里加了但书。如果他娶别人,不就代表他不要她了吗?所以,连玉良认为她并没有说谎。
“我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完全不知道连玉良心中的想法,皇甫执义爱恋地抚着她的脸颊,深情地看着她。
皇甫执义听话地去见皇甫家成,连玉良才将花整理好,正要将它们插入花瓶里时,陈总管来了。
“玉良小姐,老爷及夫人请您过去。”陈总管有礼地说。
“好,您等我一下,我进去打理打理。”总算来了!连玉良早有心理准备,看来皇甫家成和刘佳芸是故意支开皇甫执义的。
“玉良小姐,您别客气,小的在外边等,您慢慢来。”陈总管私心里挺欣赏连玉良的,因为她待人总是客客气气的,一点也不骄气。
“我一会儿就好。”连玉良转过身,“锦儿,跟我进来。”
没一会工夫,连玉良便领着锦儿走出来了。“陈总管,劳烦您带路。”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紧张的样子。
“是,请跟我来。”福了福身子,陈总管带领着连玉良主仆往前走。
随着陈总管走了好一会儿,经过许多华丽高雅的亭台楼阁,总算到了皇甫老爷及夫人住的正阁前。
陈总管上前对站在门外、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的清秀丫头轻轻讲了句话,就将连玉良交由她领进去,而与锦儿站在门外等待。
“老爷、夫人,连小姐来了。”
看着走进来的连玉良,皇甫家成挥了挥手,对丫头说道:“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弯着腰,丫头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走到他们跟前,连玉良有礼地福身行礼,“玉良给伯父、伯母请安。”
“起来吧!”皇甫家成说,夫妻俩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连玉良。
“是长得挺标致的,难怪咱们执义对你如此着迷。”刘佳芸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确实生得好,难怪儿子的心会放在她身上。
“谢谢伯母夸奖!”与冷静的外表不同,连玉良其实紧张得不得了,她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出最好的一面,千万不能让皇甫执义的爹娘讨厌她。
皇甫家成抚着胡子,心里频频点头。自己的儿子的确有眼光,虽然祥莲公主比眼前的连玉良要美上三分,但若要论妩媚动人,眼前的连玉良至少胜出五分。
不过,就是出身可惜了,听下人回报,连玉良的娘不过是个酒楼出身的低下女子,光这一点……唉!
“你叫作玉良是吧?”皇甫家成开口询问,父质长辈的口吻虽然严肃但却透着慈爱。既然儿子喜欢,也不好太过为难人家,何况皇甫家与连家的交情一向不错,倒也不能坏了感情。
“是。”连玉良乖巧地点头,颇意外皇甫家成话中的亲切。
“罢了!”与妻子对看了一眼,皇甫家成对连玉良说:“咱们也不瞒你,太后不久后将给执义指婚,对象是祥莲公主。”
“玉良知道。”没有一丝惊讶与诧异,连玉良平静地回话。
这个样子,反而让皇甫家成与刘佳芸反应不过来。
“是执义告诉你的?”只有这个可能了,否则她怎会如此平静?
“他还没开口,是我听到下人们谈话知道的。”连玉良老实回答。
“那么……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等执义和公主大婚后,我们会做主将你给执义收房。”讲这话的是一直没开口的刘佳芸,她没想到连玉良如此好说话,乖乖巧巧地就接受了。
“谢谢伯父伯母,玉良不能接受。”
“什么?”皇甫家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们肯接受你,对你的出身来说已经是破例了,你别奢想我们会让执义娶你为正室!你自己说,你的身分有哪一点比得过公主?”
刘佳芸原本还以为连玉良识大体,没想到她竟然一开口就拒绝,真是不识好歹!
“玉良有自知之明,论出身,怎么能与公王相比呢?不过,我相信我绝对比公主更在乎、更爱执义。”没错,她没忘了自己是谁,可是她坚信她的爱绝对不会输给公主。
“不是爱不爱、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没有办法对执义有任何帮助;娶了公主,执义将来的地位将更加稳固,也可以得到宫中更多的支援,为了他好,你应该让步才对。”刘佳芸将她认为的事实说出来。
“我知道伯母说得对,我无法反驳。”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相信你家里也不会不同意啊!”连玉良的回答让刘佳芸万般不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是玉良自己的问题,我不会为难伯父伯母,等执义确定要娶公主后,我就会回丽水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话不无赌气的成分在,但她心里的想法,怕是无人能懂,于是也不向皇甫夫妻说明,直接将原本的打算说出来。
“我相信你不会用以退为进这种伎俩,可是别说执义不会放了你,光说你已经跟了执义,你要如何另寻婚配?”刘佳芸没想到连玉良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总会有人不介意的。”连玉良苦笑着回答。当然有,但却是给人做填房或续弦。
“丫头,难不成你情愿给人续弦或是填房,也不愿意嫁给你喜欢的男人做妾室?我真的不懂你的心思,再说,将来要是做人填房,不也是妾吗?”刘佳芸无法理解连玉良的想法。
“没有感情,我反而不会在意、不会难过,只要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就好了。”因为不爱对方,才能不在乎他娶不娶别人。
“就算你心里有此打算,但是执义不会放了你的。”皇甫家成肯定地说,他了解自己的儿子绝不可能放任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别人。
连玉良也知道皇甫执义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这就是她非得离开他的原因,没道理他可以三妻四妾,却不许她另嫁,她不认为她该像大娘一样认命。
因为连玉良不再开口,皇甫家成与刘佳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们的世界中,哪一个女人不是死心场地跟着一个男人?有地位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就连皇甫家成在别院也有几个侍寝小妾呢!
“那么……”皇甫家成再度开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你得面对现实,无论如何,执义一定要娶祥莲公主,如果他不愿意放开你,那么你与执义势必有一个人要让步。”
“玉良,你们私下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不会过问,可是你要有分寸,否则对你家里也不好交代。”刘佳芸软硬兼施,同时也用连玉良家里来威胁她。
“听懂了吗?”皇甫家成同意妻子的话。
“玉良听懂了,伯父伯母,那我先退下了。”
他们虽然把决定权交给了她,可是却只给了她一个选择,不是吗?
被支开的皇甫执义,马上就得知连玉良被爹娘唤去见过面了,他心里很着急,不知道爹娘跟她说了些什么?
急急忙忙赶回清风阁,皇甫执义进了门,却看到连玉良一如往常地倚在贵妃椅上看书。
“玉儿。”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反而让皇甫执义觉得诡异。
“你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连玉良起身迎向皇甫执义。
“本来就没什么事。玉儿,听陈总管说,你见过爹娘了?”皇甫执义握住连玉良的肩膀。
“嗯,见过了。”连玉良转过身,脱离皇甫执义的掌握,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哦!对了,恭喜你,不久后就要大婚了。”
她云淡风轻地说,手却因为生气而微微发抖。
“玉儿……”连玉良的反应完全出乎皇甫执义的意料,没有伤心的泪水,也没有无法接受的吵闹。为什么她一点难过的表情也没有?难不成她一点也不在乎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吗?
皇甫执义非常矛盾,既希望连玉良能接受事实,可是看到她平静无波的模样,却又对她不在乎的反应感到不满。
“你吃过了吗?我还没吃呢!我叫锦儿去准备点吃的,好不好?”连玉良根本吃不下,却故意询问皇甫执义。
“玉儿,你别这样……”这样让他捉摸不定,让他完全无法解读她的心思。
“怎样?”这样也不行?难不成真要她抱头痛哭吗?如果大哭能让他不用跟别的女人成亲,那么,要她哭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你在生气吗?”她的样子,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没有。”她拒绝承认她确实是在生气。
“可是你的样子……”
“我的样子怎么了?”无预警地,连玉良爆发了。“要不要娶妻是你决定的,难不成会因为我大哭大闹,你就不娶公主了吗?既然你非要谈,那我告诉你,娶我或娶公主你只能选一个,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连玉良的怒火完全爆发出来,她从来没有在皇甫执义面前如此大声说话。
“这是太后的指婚,我不接受也不……”皇甫执义从没看过连玉良发脾气,开口试图向她解释。
“对,你不接受不行,那关我什么事?我可以不接受吧?”连玉良将面对孙绣娘时的冷淡脸色端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在乎是以什么身分待在我身边,不是吗?”无法忍受连玉良冷漠挑衅的口气及态度,皇甫执义以略带责难的口气质问她。
“是呀!我是爱你,那你是如何对我的?拿娶别人来回报我?”连玉良不甘心地回问。
“你听我解释,那是不得已的,我不可以拒绝太后的指婚,我跟你保证我只爱你一个人,就算我娶公主,也不会影响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皇甫执义想让连玉良了解,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玉良打断。
“不能拒绝?懿旨还没下,凭你们家与太后的关系,如果你不愿意,太后定不会为难你!你怎么不说是你看上公主了?”全部都是推托之词!事在人为,她就不信与公主的亲事会回不掉。
不让皇甫执义开口,连玉良又说:“说白了,你根本就是想要享齐人之福,想必公主一定长得很美了?”她怒极反笑,可是那抹笑却带着讥讽。
“玉儿,你别无理取闹,你愈说愈离谱了,我什么时候看上公主了?你别乱说!”皇甫执义也大声起来,他不敢相信,连玉良对他一点也不信任,竟然会以为他是贪图公主的美色……
“我无理取闹?我不做妾就是我无理取闹?”连玉良被皇甫执义气得快要发疯,她高声质问他:“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无条件地接受你娶别的女人?那我可不可以不要爱你了?”
讲到最后,连玉良是用吼的,她没想到皇甫执义竟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吃定了她爱他,所以理直气壮地认为她应该心甘情愿做他的妾室。
皇甫执义被连玉良咄咄逼人的态度气疯了,“哪一个有地位、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连你爹都娶了你娘……”
皇甫执义倏地停口,话到嘴边才惊觉自己讲错话了。
连玉良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痛苦地抓着衣襟,死盯着皇甫执义。
“原来……在你心里……”因为来不及将空气吸进肺里,连玉良无法顺利说话,身子虚弱地跪坐到地上。
“玉儿,你别说话,先别说话。”皇甫执义心痛地上前将连玉良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想让她将气顺过来。
“在……你心里……”因为她是妾室生的,所以她也只能做妾吗?这是他的想法吗?连玉良感觉眼前渐渐模糊,胸口的疼痛却渐渐消退,终于,她眼一闭,昏了过去。
“玉儿……”摇晃着怀中失去意识的虚软身躯,皇甫执义试图将连玉良唤醒。
清风阁再度陷入一片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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